霍朝颜说，“比起讨厌……更多的是，喜欢。”

“江衍。”

“嗯？”

“你真的好讨厌。”

“嗯……”

“但我又……好喜欢你啊……”

江衍在夜色中唇角上扬。

·

时间过得很快，没过多久，就到了冬天。

今年冬天并不好过。

霍孟勉的身体出了问题，他远在锦市，苏花朝和霍绥忙于工作，再加上是年底，更难抽身。

苏花朝的工作还算自由，但她年底去了英国参加一个比赛，没法回来。

霍叶已经在公司上班了，他也不好请假。

霍朝颜琢磨了下，主动提出去照顾霍孟勉。

霍绥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同意：“律所那么忙，你请什么假？今年是你转正的第一年，给我老实点待着，别以为有我们给你撑腰，就这么随意。”

“不是随意。”霍朝颜十分认真地说，“我每年都有十天的长假，正好可以这个时候用了。”

霍绥仍旧不赞同：“你不是有很多案子嘛，你去了那边，案子怎么办？”

霍朝颜说这个简单，”大部分的都已经结束了，剩下的一些，可以交给许梁颂跟进，案子嘛，总归是处理不完的，但是爷爷那边，还是要人去照顾的呀。爸，姥爷走的时候，妈妈和我说过一句话，我至今还印象深刻，她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那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等到明白这句话意思之后，姥爷已经不在了，我不想我还没好好待爷爷，爷爷也走了。”

霍绥僵了僵脸，许久之后，缓缓点头，说：“别耽误了工作就行。”

霍朝颜说，“不会的，你放心好啦。”

她很快就和施媛媛说自己请假的事情，施媛媛听完之后，说：“案子的事情全部交给我吧，别给许梁颂了，他最近忙着一个经济纠纷的案子，抽不开身。”

霍朝颜问她：“你会不会……太忙啦？师傅。”

施媛媛笑了下，说：“还好吧，今年我能帮就帮吧，明年我要结个婚去，估计还会顺便生个孩子，到时候可有的你忙的呐！”

霍朝颜诧异，“啊？是和……陈律师吗？”

施媛媛有点羞赧地点了下头，说：“嗯。”

霍朝颜：“恭喜恭喜。”

施媛媛：“谢谢谢谢。”

两个人玩闹了半天，霍朝颜便出门办手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