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是如此……‘圣光启示录’中的信徒——他们被称之为圣骑士，能够运用光辉的力量重创亡灵对手，也能通过慈爱的圣光治愈盟友的伤口。圣光的力量，是每个圣骑士入门就需要掌握的。”

“也就是说，他们每一个都拥有专门对付亡灵的魔法，对吧？”赫李冬笑道。

但令赫李冬没想到的是，瑟拉莱却摇了摇头：“圣光不是魔法——圣光独立于魔法之外。同时，魔力和圣光也不能共存，二者之间会互相排斥。”

“只能拥有其中之一么……”赫李冬摩挲着那骸骨的下巴，又问道：“那么，那些主教同样也拥有圣光的力量么？”

“主教拥有的是魔法之力。”瑟拉莱道。“不过，他们所使用的一般也是神圣魔法。”

赫李冬点了点头，却又感到有些不对劲：“那，既然有神圣魔法这种东西，为什么还会有独立于魔法之外的圣光？这看上去有些……混乱。”

瑟拉莱无奈的摆了摆尾巴：“这点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魔力不但可以组成神圣力量，也就是圣光所迸发的力量，也可以组成其他独立于魔法之外的东西蕴含的力量。换句话说，魔法就像是充满了可塑性的力量，但是相较于其他的力量，缺少了一些实用性和稳定性。”

“实用性？这不应该吧，魔力既然能够组成那么多的魔法，还能够组成其他力量，应该覆盖面非常广泛才对。”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没错。可实际上并非如此。如果你想要将魔力转化为别的形态，必然需要大量的时间，同时也要浪费一部分魔力，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法师无法学习多系法术的原因——因为身体根本禁不起极多种类魔力的互相抵触、冲突和排斥。”

赫李冬这才恍然：看来，这魔力和圣光的确是各有所长的。圣光所蕴含的力量无疑是神圣之力，这一点是无法变更的。但是魔力可以组成很多种力量，可以是圣光，可以是冰、火，一切都看法师自身的控制力以及自身魔力的偏向。

瑟拉莱打了个饱嗝，双螯猛然砸入地下。那沙子就像是被什么号令一般，居然是沉陷下去，瑟拉莱这一击，根本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紧接着，沙浪翻涌，将那些还没有吃完的马面人的尸体埋入地下。

瑟拉莱又看了赫李冬一眼：“圣光对于亡灵的克制作用非常强大，你最好避避风头——在沙岳部族那个方向，我记得有一座祭坛，在不尽的火焰魔力的灼烧下，那里是沙漠中温度最高的地方。你是骸骨之躯，应该没什么……你那个兽人朋友呢？”

赫李冬耸了耸肩：“他还是需要睡觉的。”

瑟拉莱对此并没有什么表示，而是继续道：“那个祭坛——我记得好像是一个黑暗大法师施法的地方，不过不是魔巫。一般情况下，军队都不敢经过那个地方，因为祭坛四周游荡的冤魂实在太多，一不小心就会出问题。你那个朋友如果跟去的话，要多留心。”

赫李冬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如果无碍，在下立刻动身了。”

瑟拉莱点了点头：“你最好加速了……我与这片黄沙之地是一体的，所以我能够感到，北方的那支部队，已经开始向黄沙深处行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