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吧。”

东方不败素来多疑，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小心翼翼处事，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事情引得他不快，向问天指尖微微有些颤抖，推开门一看，却放在屋子里不只东方不败一人，童百熊，桑三娘，上官云，还有王长老与罗长老也在。

心头的担忧去了不少，他上前拱手道，“属下参见教主。”

东方不败看了眼向问天，抬了抬手，“向左使，进来教中可有事发生？”

向问天抱拳垂首道，“没有。”

“嗯，”东方不败点了点头，便不再与他交谈，而是与几位长老攀谈起来。

直到他们离开书房，向问天也不知道东方不败叫他去书房究竟是因为什么，这些年东方不败对他并不太信任，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大多也是交给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和童桑二人，今日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叫了自己去？

走过院子里的花园，向问天蓦地抬头往一个方向望去，只见那个房间仍旧关着门窗，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闷感。

果真只是他多想了，收回视线，他冷笑，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进结了薄冰的河水里，不摔死也会冻死，那个人即使是怀疑这事与他有关，怕也是没有机会说话了。

下午杨敛好好的睡了一觉，期间东方进了几次屋子，他也毫无反应，东方看着在床上睡沉的人，替他掩了掩被子，若是在这里还让他睡不好觉的话，自己怕是白做了这个教主了。

杨敛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他坐起身，披了一件外袍刚刚走出门，就见绿萝站在门外，他微微一愣，“绿萝？”

“杨总管，好久不见，”绿萝对他笑了笑，也没有多问别的事情，“教主刚刚吩咐了，等你醒来后，就用晚饭，不用等他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天空，因为下雨天的关系，看不到一颗星星。

“现在已经快要到亥时了，”绿萝笑了笑，“你先去屋里坐着，我叫厨房把饭菜端上来。”

杨敛看着绿萝的背影，转身在外间的桌边坐下，看着跳跃的烛火，他心头有些疑惑，东方去哪了，这么晚还没有回院子。

黑暗中，向问天睁大眼睛看着掐住自己脖子的男人，双眼赤红，“你竟要杀我？！”

“你本是个人才，往日就算你私下有些小动作，本座也敬你是个有骨血的人便当做没有看见，”东方不败冷颜看着向问天，似乎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怒火，掐住向问天脖颈的手更加的用力，“可是你万万不该伤害他。”想到杨敛身上的那些伤痕，东方就觉得怒火中烧，自己当初就不应该留着这个人，不然杨敛又怎会遭那么多的罪？

“他…是谁？”向问天说话已经变得吃力，他不知道东方不败这么执意要杀自己是为了谁。

“三年多前的事情你都忘了吗？”东方冷笑，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甚至已经听到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向问天瞳孔慢慢变大，三年前？！竟然是…

“东方不败，没想到…你竟然喜欢…”向问天嘲讽的话还没来得及说话，耳中就听到哢嚓的一声响，那是他脖子被拧断的声音，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背后的紫藤花盆架，世界变得一片黑暗…

松开手，向问天的尸体咚的一声落在地上，东方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双目圆瞪的尸首，“本座不会让伤害他的人活着，你也不例外。”

转身走出门，对空旷的四周道，“把尸体给本座扔到黑木崖下喂野狗。”掏出手绢擦了擦手，随即扔到一边。

两道黑影闪过，很快地上的尸体消失不见，东方不败看着空荡荡的屋，沉声道，“本座不想杀你，可是你不应该伤害他。”

回到院子里时，东方不败发现自己屋子里有烛光，进门一看，发现杨敛正坐在外间的雕花木椅上看书，只是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还困着。

“困了怎么不睡？”到旁边的盆中洗了手，取走杨敛手中的书，东方面上带了一丝笑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