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总是吧？今天欣欣电子的人不会来了，你们可以提前回去了，另外，这个月你们部门的业绩至少降低50%，等着下个月的考评挨批吧。”说罢涂子昂俯身捡起一张张散落在地面的纸张，朱秘书也站了起来帮他一起收拾。

当涂子昂说欣欣电子的人不来的时候，板寸头秘书还不屑一顾，但是当他听到部门业绩以及考评的时候，心头不由得一紧，显然他已经听出来涂子昂已经认出了他们，不由得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老板，而他的老板早就惊讶的站了起来，香烟掉到了皮鞋上都不知道。

“忘了跟大家介绍下，我们两个都只是小小的秘书，领导看的文件都是先经过我的手的，我提前告诉你们，只是告诉你们一个事实，欣欣电子并不是合格的生产商和供应商，另外，你们这个月所有考评的项目，至少一半以上都是面子工程，多数不会有投资跟进以及发展前景，所以我有底气说这样的话。另外给你们部门一句忠告，事情不要拿到饭桌上来谈，虽然你们没有gong款吃喝，但是你们这种行为，这位先生的老板可以说是深恶痛绝的。”

大背头显然从涂子昂的话语中听出了一点什么不对，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华音的人，当然不是说他没有眼力见，毕竟一个小小的华州市和沪上总部那边的熟悉程度，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之后，大背头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蹲了下来，准备帮着涂子昂捡地上的文件，然后他就看到了同样蹲在地上的朱秘书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一瞬间大背头黎总汗如浆出，本来就已经是大腹便便的身体佝偻的更加卑微，刚刚进门的时候他看到是两个年轻人，点了几个菜，酒都没有，桌上放着a4纸，以为是哪个公司的白领，于是就示意自己的秘书前去处理，他自持身份不愿意做这些事情，可是他没想到，这两个人来头一个比一个大。

“别别别，黎总，您是前辈，您这一把年纪了，再做这事有失身份，一点点东西我们自己收拾就好。”涂子昂三下两下的把材料从地上收集了起来，然后起身和朱秘书打了个眼色，这就准备离开。

一旁的板寸秘书早就傻眼了，在看到老板亲自捡东西的时候，他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扇晕，这是……作孽啊，回家肯定要被狠批了。

大背头此时心中更是暗暗叫苦，对方一点都不领情，而且点出了他们的身份，实在是丢人丢到了家了，混了这么久居然没看出来第一大秘的背影，实在是不应该：“那个朱秘书，涂秘书，今天实在失礼了，手下人办事没眼力见，还请二位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我这里给两位道个歉，下次我做东……不对，今天我请客，私人掏腰包，万万请二位不要放心里去……”

涂子昂这时候已经走到门口了，听到跟过来的黎总这样谦卑的言语，不由得哂然一笑，回头道：“再见。”

经过楼层拐角的时候，涂子昂清晰的听到巴掌和的声音，叱骂的声音隐约可闻：“……低调低调！说过多少次了，你以为你是老子啊？就算是老子，可老子他女良的在他们面前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