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1 / 2)
作品:《奸商贾赦[红楼]》太上皇也终于在人潮之中找到了几个孙子,其中最明显的就是贾琏和司徒煦所在的班。他瞧着贾琏比孙子低了半头多的身高,还是没忍住笑道:“贾琏小子倒是像了他老子,瞧瞧这小身高,怕是这辈子都难以追上煦儿了。”
这别人家的子孙不如自己家的,自是一桩美事,值得庆幸。
司徒睿倒是笑了起来,那狡黠的笑容虽快,却是难逃太上皇的眼睛,不禁奇道:“怎么了,笑成这样?”
“您这样说,倒是让孙儿想到了当时听天师几次跟父王抱怨,说身高就没超越过父王过,倒是眼瞅着琏儿从没追上过煦儿,只怕是子肖父,甚是委屈。”
他寥寥几句,倒是让太上皇脑补出了那场景,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倒是引得附近的一些学生,在打拳的同时,避开了教官的耳目,对这个老不休怒目而视。
笑甚!
爷打的好极了!
敢笑爷赶上吗?
这反应不一而足,倒是让太上皇嘴角抽了下,矜持了起来。
“这倒是像那小子会做的事儿,不过这话朕倒是从他七八岁的时候就没少听他说,听贾代善说,依稀还听贾代化那老小子也絮叨过几次。”
想至此,这太上皇眼中不禁泛着水光。
倒是自己命比那两个老东西要强,自己到现在还生龙活虎地活着,那两个老货倒是自家儿孙的福气都没有享受到。
这贾赦的神奇之处来的稀奇,要说是家传,他定不信,呵,要是贾源和贾演有这能耐,这俩兄弟还用混什么从龙之功?别跟他说太、祖是真命天子,他们俩就会看气,他不信这个。
要真是这样,这贾赦这小子当年能跟着老二混什么?跟着老四溜须拍马不是更妥当?
太上皇倒是絮絮叨叨地主动和孙子说起了一些当年的往事,最后看着打拳的学生们陆续地散了,不过倒也不是三三两两地散,而是一个班一个班地分开走向不同的方向,想来他们洗漱和午睡的地方也都不在一处。
太上皇也有些乏了,眼见如此,司徒睿就请了他去自己的房子休息。这倒是让他老人家甚是稀罕:“你这还能在这里混处房子?”
司徒睿笑道:“也不过是给些许脸面,好歹孙儿也被时不时的拉个壮丁,总得有些好处吧?”
太上皇摇了摇头,倒是没再说什么。
司徒睿见太上皇没说不去,便带着他穿过成荫的绿柳,走向一处充满绿色生机的五层小楼。
这种小高楼这一年在京城中甚是流行,乃是用了特殊结构在下面打下地基,倒不用那些砖瓦,仍用传统木结构。
也因此至多也就五层而已,倒是用砖瓦的,据说已经能有八层。
不过这些五层小楼,也不过砖瓦楼的四层高许,因为底层其实并无人住,只是有守门人。
待请了太上皇上楼梯,太上皇跟着吭哧吭哧吭哧上了五层,脸色有些不快道:“这给你五层?”
司徒睿笑道:“让您受累了,其实是孙儿自己挑的,当时只想着一览众山小,倒忘记了这些。”
太上皇倒是摇了摇头。
这孙子的能耐他是知道的,别说五层了,估计再高五层他也能一跃而上。
太上皇刚刚就看到这下面的楼层都是一层两户,不过到了五层却发现居然是个独门的:“这是你自己的?”
“对,孙儿脸皮厚,当时要了自己占一层,空间大些,倒是也能让煦儿偶尔和朋友再这边玩闹。”
太上皇就了然了,要是今天自己不来,指不定这小子就将贾琏和司徒煦或者司徒信都一起给提溜过来了。
这大些也好,总归是那老东西的亲外孙子。
太上皇进去一看,倒是有些不太适应,这地方居然是将客厅书房等混到了一起,要不是还有两间房,他都不知道要不要进去了。
太上皇进去转悠了一圈儿,就听司徒睿介绍说这是老九和张老三他们一起商量的,主要是在贾赦给的玉简里见过类似的地方。
这也算是知道了是谁起的头,太上皇倒是将一些不满之词咽下肚。
贾赦啊。
那混账东西倒是一睡不起来了,这也不知道是真的睡了,还是索性借口闭关,和自家那小子天南地北四处浪去了,再或者是不是去了神仙的地方?
他想起了自己的那个不孝子,再看看身边这个身高已经和自己比肩的少年,猛然回身,拍了拍他的肩道:“睿儿倒是越来越像你父王了。”
司徒睿不禁惊讶转身。
他是知道这位皇祖父并不喜欢自己,相比之下,更喜欢煦儿的。
不过他对此也没有什么感觉,这个皇祖父比喜欢他,他其实也不喜欢对方。这些,当然是源于他曾经所经历的一切,哪怕在他年幼之时,记忆之初,这个皇祖父是相当疼爱他的。
他的错愕被太上皇看在眼底,不过他并未再说什么,唯有心中叹息。
有子如此,或许也不意外于那小子眼中只有他的美人了。
太上皇被自己夸赞的孙子给伺候着午睡了半个多时辰,接着被对方唤醒,让他伺候着洗漱,这时候他才有一些自己是被孙子照顾着的老人之感。
不过看着这价格不菲的镜中自己的模样,他又心满意足地挑了挑眉,这谁又说他老了?
这镜中之人,分明龙马精神嘛!
太上皇这自恋之太多,倒是让司徒曌有些措不及防,心中甚感微妙。
啧,怎么说呢,他老子和他倒是都没这毛病,煦儿也没有,不过那贾家父子俩倒是……唔,他那好兄弟贾珍也似乎有这爱镜癖!
待下了小楼,这才又看到了在远方站着的许太监等人,太上皇也没看他们一眼,仍是兴致勃勃地跟在司徒睿的身后。
他要去听孙子讲课!
他要看一看这已彻底不同的学堂之中,学生们到底要学些什么!
或许,再等上几年,让他老人家觉得如此陌生的并不只是这一间学堂,陌生的许是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譬如他的那些子孙,也许如同身后这小楼,再似那一面让他照着神气十足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