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3)
作品:《晨昏》明苏停下步子,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你笑什么?”神色间很是费解。
玄过不敢说出心中所想,收敛了笑意,恭敬道:“小的以为,皇后娘娘出身诗书之门,必是贤淑矜持,怎会……”
正是如此,前国子监祭酒府上的家教,明苏是信得过的。
可她想不通怎么皇后频频用那种目光看她,神色间很是不虞:“不管怎么说,皇后必是不简单。”
玄过只觉自己这差使越发难当了,先前殿下只是遇上郑氏的事,方会或混沌茫然,或暴躁易怒,眼下却是寻常与人接触都不大清楚了。
“不如殿下问一问淑妃娘娘,娘娘在后宫,与皇后娘娘接触得要比您多。”
明苏点头,似乎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又想起一事,吩咐道:“你查一查,皇后向何人打听了我。”
虽然皇后承认是查过她,方知她曾受过脊杖。可她总觉不对,不说当年知晓此事的宫人,已大多或死或放出宫去了,单是如今宫中将郑家与先皇后视为禁忌,都不可能轻易与人提起当年的事。
皇后根基浅,是怎么打听出来的?
玄过恭敬称是,立即就命人去查了。
到了南薰殿,淑妃已等候多时了,她先命人摆膳,同明苏用过午膳,方屏退了宫人,问:“你背上的伤如何了?可令太医看过?”
明苏想到方才皇后也问起她的杖伤,略略地晃了下神,笑着道:“都是陈年的旧伤了,哪儿就这么容易疼?”
“是陈年旧伤,可你当初不曾好生将养过一日,落下了病根,逢阴逢潮都疼得直不起身。”淑妃虽在宫中,明苏也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可她并非什么都不知。
见她说穿了,明苏也就没再隐瞒,道:“儿臣请太医院的胡院首看过,不妨事的。”
淑妃不信,可也没有什么办法,沉默了一阵,道:“我总想,你那时这么小,是怎么扛下来的。”
二十脊杖,足以将人打死打残了。明苏想起那日的情形:“是很疼,我也以为我扛不下来。”
她那时亲眼目睹了母后的惨死,整个人都陷入了崩溃中,侍卫将她按倒的时候,她甚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脊杖下来,仿佛要将她的腰生生地打断打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