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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神经大条(2 / 4)

作品:《圣君身死道殒后[重生]

旁边投来轻轻一瞥,“是吗?”

“当然是。”江荇之摸着心口,“我用良心起誓。”

钟酩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用不存在的东西发誓。

·

事情说开,江荇之对待钟酩的态度又恢复如常。

既然决定了要继续留下来观察几日,他第二天依旧准备下湖。

钟酩跟在他身后,“这次不准乱来,否则……”

否则什么,不言而喻。江荇之向人保证,“我知道。”

看他二人站在湖边,斐音从另一头起身,“你们又要下去啦!”

江荇之同他们点头示意了一下,林阔犹豫一二开口道,“要当心。”

“放心,稳稳的。”

斐音意味深长地看向林阔,传音道,“二师兄,你别是对江仙君有什么……”

林阔生性腼腆,脸上一下涨红,“别胡说,这是单纯的憧憬!”

这两人明显在偷偷传音,钟酩视线扫过去,也不知斐音说了什么,就看那名叫“林阔”的年轻人看了江荇之几眼,脸都红了。

呵。钟酩冷冷地睨了一眼。

见江荇之还在和那三名玉花宗弟子说话,他出声,“要不要办完欢送仪式再下去?”

江荇之收回话头,腼腆道,“那怎么好意思?”

言罢运转灵力跟上钟酩,心说这人还怪心急。

第二次潜入湖心,比昨日要轻车熟路很多。

两人很快靠近了湖底的肆藻群,大片肆藻疯狂涌动着朝他们包裹而来。钟酩拉着江荇之的手腕把人往背后一塞,比霜刀还要凌厉的气流便切断了袭来的触端。

江荇之提醒,“小心别伤到根。”

拉着他的手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江荇之也跟着停顿了一下。

“……我是说它们的。”

“不用特意补充。”

触端节节斩落,两人靠得离湖底的花苞越来越近。江荇之看着前方那道宽阔的后背,脑海中蓦然浮现出似曾相识的场景来——

他很少有被别人挡在身后的时候,偶尔的那几次都是墟剑。去秘境的时候、取真火的时候、寻机缘的时候,明明上一刻两人还打得不可开交,下一刻墟剑就走在了他前面。

不过按照他二人的关系,后者应当是出于竞争心理,不愿落于自己之后。

“在想什么?”前面的人突然转过来。

江荇之立马把翘起来的嘴角压下去,“没有,就是想到了一个人。”

周围飞舞的肆藻轰然化作齑粉!

握着他的手一下收紧,落下的声线好像比湖水还冷,“这会儿还有心思想别人?”

“……”江荇之说,“不想了,专注,专心。”

钟酩这才转了回去,只是握在他手腕上的力道并没有放松,透着浓浓的不爽。

江荇之自知理亏地收敛了心思。也是,任谁在前面冲锋陷阵、身后的人还在心猿意马,都会心有不满。

越是靠近湖心,肆藻活动越是频繁,水温果然也更为浸骨。

钟酩停下来松开手,“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近处看看情况。”

江荇之迟疑,“你知道要看些什么?”

“要看什么你同我说,我都能记得住。”

看他还想再争取,一只手就抬起来按住了他的后颈。在周围不断扭动着被削断重生的肆藻包围下,两人身侧像是穿过万千纷乱留下的一隅安稳地。

“你若再像上次那样,劳心费力给你驱寒的还是我。”

“……”

山洞的那夜历历在目,江荇之作罢,“那你当心。”

按在他颈后的手这才撤走。看着男人没入湖底的背影,江荇之下意识摸了摸刚刚被按住的地方——

倒也不必用同样的姿势唤醒他的记忆。

大乘巅峰的势力的确强横,钟酩没花多大力气就接近了那株花苞。

江荇之在后面隔了段距离问他,“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

钟酩头也不回,“冷,冷得瑟瑟发抖。”

江荇之脖子一缩:柏慕口中居然能蹦出“瑟瑟发抖”这个词。

……真有这么冷?还好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