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他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

“你不用管本座是谁，你只需知道，你很快就会成为本座的孙儿就对了。”风天凤轻声细语道。

“孙儿是什么？孙儿能吃吗？”小肉团子问。

风天凤一听，掩嘴轻笑。

“我娘亲呢？”小肉团子到处望了望，没看到拓跋紫。

风天凤有心要逗这孩子，便道：“你娘亲不要你了，把你送给了本座，以后你就跟着本座吧。”

“我娘亲不会不要我的！”小肉团子不相信他的话。

“她觉得你不像她的孩子，自然就不要你了。”风天凤笑道。

小肉团子一听，半信半疑地皱起了眉头，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拿起被褥盖在头上。

“你这是干什么？”风天凤问。

“肯定是麒儿头上长了角角，娘亲才不喜欢麒儿的，麒儿要把角角包起来。”小肉团子笨笨地用被褥缠着头顶上的角。

风天凤掩嘴一笑，继续逗着他，“就算你把头上的角包起来，那角也还在，除非你把头上的角给削掉。”

小肉团子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仰头望着他，“那老奶奶你给我一把小刀吧！”

老奶奶？

他有这么老么？

风天凤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摸到皱纹之后，还不确定地转身问旁边的聂统领，“本座很老吗？”

聂统领赶紧躬身道：“夫人青春无限，怎么可能会老呢，夫人还很年轻！”

风天凤这才满意，但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在自己脸上压了压，确定真的还弹性很好之后，才道：“拿把小刀给他吧。”

聂统领赶紧道了声“是”，出去取了把小刀进来，还很贴心地搬了张软椅进来给风天凤。

小肉团子接过刀子，没空再理其他人，举着刀专心致志地割着自己头上的角。

风天凤坐在软椅上，心里暗道了一句小傻子，又命聂统领去拿了个镜子进来给他。

“谢谢你，你人真好！”小肉团子很真诚地对聂统领道了声谢，然后对着镜子，继续割着自己头顶上的角。

聂统领将镜子摆好，心想果然是傻子生傻子，那土包子以为鬼尊真会给她两万两金子加十担晶石，已经够傻了，没想到生的儿子更傻，自己在割自己头顶上的角。

聂统领同情地摇了摇头，退到风天凤身后。

头上的角特别坚固，无论小肉团子怎么割，都没有痕迹。

割了好一会，他把自己给割累了，坐在床上直喘气。

突然肚子咕噜一响，他捂着小肚子，可怜兮兮地皱着小眉头，“我肯定是太饿了，没力气，才割不掉头上的角角的！”

风天凤看热闹不嫌事大，命人去给小肉团子拿吃食。

“不必太麻烦的，要鱼就好！”小肉团子奶声奶气道。

眼看着聂统领转身要出去，小肉团子又交代，“还要烤的，我不会用筷子，吃得手太脏，娘亲会嫌弃我的！”

烤的鱼没有汤汁，吃起来手才没那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