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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小神仙

林总您这是和自行车杠上了是吗林总!?

紧接着张谨言瞬间想起网上很流行的一组图——帅哥美女骑行川藏线前后惊人变化。

再联想起苏穷白白净净弱不禁风的小模样,张谨言忍不住替他捏了把冷汗……

“富贵儿,来。”张谨言目光灼热地盯着那只美貌的布偶猫,试图用猫饼干诱惑它。

“我不这么叫它,”张予川微微一皱眉,“林复起的名字太难听。”

“……我也这么觉得!”张谨言顿时宛若找到知音!

因为之前公司里的同事们全都是林总和夫人的脑残粉,在张谨言委婉地表示“富贵儿”这个名字好像和布偶猫有点不搭时大家都一口咬定“富贵儿”这个名字不仅和布偶猫特别搭而且相当富贵逼人优雅大气,比“张谨言”这种一听就像个性冷淡的名字好听多了!

张予川一边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一边道:“我给它起了个新名字,叫冰山。”

张谨言:……

怎么说呢,张总您起的这个名字也是挺一言难尽的。

并没有比林总好很多。

布偶猫吃完了一盒猫罐头,心满意足地把和自己比起来十分袖珍的小雪团往身下一压。

小雪团喵喵叫着,挣扎躲闪。

张予川在电视遥控器上按了几下,指了指正在玩闹的两只猫,意味深长道:“冰山和雪团。”

真是冰力十足的一家四口。

……冰山和雪团听起来就好像张总和我一样是我想多了吗!?

张谨言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了一下,然后威严地把大冰山从小雪团身上拽下来,一手环着一只猫,左拥右抱地往沙发上一坐,左边摸摸右边蹭蹭,沉浸在撸猫的天堂中无法自拔!

啧啧啧,酒池肉林不过如此!

张谨言幸福得脸都红了,嘴角一直噙着笑,根本矜持不起来。

这两个磨人的小妖精,寡人可真是把你们宠坏了,居然敢擅自舔寡人的脸!

然而,就在这气氛无比祥和温馨的时刻,电视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紧接着是一段阴森恐怖的配乐。

张谨言吓了一跳,硬着头皮撸猫,不敢抬头。

“陪我看个电影吧。”张予川镇定地把遥控器往旁边一丢。

“哦,好。”张谨言目不斜视地盯着两只猫,根本就不往屏幕上看。

张予川眉毛一扬,悠悠地讲解道:“这部电影讲的是一个杀人魔,他生前被烧死在一个废弃工厂中,从地狱归来后他获得了入侵梦境的能力,可以在梦中将人残忍地杀害,他的右手是用五把牛排刀做成的剪刀手……”

张谨言咽了口口水:“……喔。”

卧槽这不是张慎行前几天看的《夺命大剪刀》吗!

明明和《偷心小助理》是一样的命名风格为什么剧情这么凶残!

张慎行前几天看的时候拉着张谨言陪她一起看了一会儿,但是这部片子实在过于凶残,张谨言只坚持了五分钟就吓得尿急,借口不感兴趣落荒而逃……然而千防万防没防住,今天居然又在张予川家里看到了!

这是什么样的概率!?

完全没想到自己已经被妹妹卖得连内裤都不剩的张谨言更加专注地撸猫,头埋得低低的。

“你害怕了。”张予川冷静地下定结论。

“没有啊。”张谨言生硬地勾了勾嘴角,紧张地垂着眼帘揉搓小雪团。

张予川用一根手指勾着张谨言的下巴轻轻一挑,似笑非笑道:“那怎么头都不敢抬?”

张谨言的脸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胆小被戳穿,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僵硬地看了会儿屏幕,然后在下一个血腥镜头到来之前迅速挪开了视线。

非常怂!

张予川发出一声闷骚的低笑,气氛隐约暧昧起来。

“咳……张总,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张谨言心慌意乱地起身,拎起沙发上自己的西服外套。

“嗯,明天见。”张予川说着,起身走到窗边哗啦一声拉开窗帘,落地窗外是一片墨染般的黑夜,雨点淅淅沥沥敲击着窗户。

雷阵雨又开始了。

一定是那个衰神转世跑出去吃宵夜了……为了转移注意力,张谨言飞快开了个脑洞。

“听说过雨夜幽灵吗?”张予川优雅地转了个身,窗外一道闪电非常应景地撕裂了天空,“是一个都市传说,据说就是在这样的雷雨天出现,专门袭击落单的年轻男人。”

张谨言好不容易转移走的注意力瞬间就被拉回来了……

“随便说说,反正你不会害怕。”张予川走到门口,作势帮张谨言开门,清清冷冷的嗓音染上了一丝诡谲的意味,“对了,听说最近电梯闹鬼。”

张谨言默默杵在玄关,不动了:……

张予川一本正经,沉声道:“所以如果等一下电梯间里突然出现了奇怪的人,你就马上按下最近的楼层,电梯门开了赶紧跑。”

“好的,张总。”张谨言一脸沉稳地决定走楼梯。

“……但是也千万不要走楼梯。”张予川继续道,“楼梯间闹得更凶,一旦走进去,楼梯永远都下不完。”

张谨言:……

我懂了,张总今天没吃药。

“也不要在走廊逗留,”张予川目光阴森,语气严肃,“说不定会遇到电影里的梦境杀人魔。”

本来都是相当不靠谱的事,可是被一向不开玩笑的张予川一本正经地说出来,恐怖杀伤力瞬间就翻了好几倍……

张谨言心脏砰砰狂跳。

不过,不是吓的。

他将身体转过一个角度,正对着张予川,丰密睫毛在壁灯暖黄的光芒中慌乱地颤抖着,同样颤抖的还有他的声音:“张总……您故意吓我。”

张予川低低地笑了一声,一手揽住张谨言的腰将人猛地扣进自己怀里,一手按住他和面颊一样烧得发烫的后颈,随即低下头,那双一向如同人偶般美丽而缺乏感情的眼睛破天荒地微微弯了起来,笑意温柔,嘴唇与嘴唇只隔了半公分不到的距离。

“谁才是笨蛋?”张予川柔声问。

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轻轻打在自己脸上,还有紧箍在腰间的手与身体贴合的温度,张谨言的心跳霎时乱了方寸,还没来得及去想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嘴唇就忽然传来一阵柔软微凉的触感。如同脚踏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