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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五章 冷漠(1 / 1)

作品:《奋斗在沙俄

1849年的一月份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这个月欧洲大地依然是一锅稀粥,传统强国只有英国和俄国还算稳定,而法国、普鲁士、奥地利真心是一地鸡毛。

比如说法国佬,月底,经过不断地扯皮和勾心斗角之后,流亡伦敦的拿破仑三世让人惊奇地当选了法兰西第二共和国总统。

当然,当时没有人能料到这个浪荡子会有什么未来,大部分人觉得这货能当选总统,主要是法国内部的主要政治派系之间争得太厉害,谁也不愿意退让一步,这才让这个家伙走了狗屎运。

只不过未来就是那么有趣,仅仅三年之后,法兰西第二帝国就宣告复辟,被认为注定只有破产进监狱的草鸡大总统拿破仑三世一夜之间就变成了皇帝陛下,似乎一下子又让法国回到了50年前,重温拿破仑大帝时代的光荣伟业。

普鲁士没太多好说的,虽然也是乱,但也算是逐渐稳住了阵脚,只能说开始舔舐伤口,准备驾驭着普鲁士战车重新启动了。

最乱的要属奥地利,一月初,随着俄国的支持,施瓦岑贝格终于稳住了局势,然后立刻开始废帝,很快斐迪南一世宣布退位,他的傻弟弟弗朗茨.卡尔一世宣告成为奥地利帝国皇帝。

只不过弗朗茨.卡尔一世所要面对的局势真心是一团乱麻。匈牙利那边的平叛行动并不顺利,叛军异常顽强,牢牢地将他们以及俄军挡在佩斯外围,甚至阿尔图尔那边还打得相当不错,一度让逼近布拉迪斯拉发的奥军灰头土脸,如果不是帕斯科维奇从北面加强了攻势,逼迫阿尔图尔抽调部队前往救援,估计在布拉迪斯拉发匈牙利能打个大胜仗。

最糟糕的还不是匈牙利这边,而是意大利那一头,一月初随着撒丁王国向奥地利宣战,拉德斯基就被迫将主要的精力全部投入了对付撒丁王国。这让罗马一代起义的马志尼和加里波第抓住了机会,一举占领罗马城,将整个罗马大区都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反正欧洲主要国家的政要都觉得奥地利会非常麻烦,因为这个国家的问题实在太多了,匈牙利有坑,意大利有坑,甚至已经被平定了捷克一带又有了新的起义活动。

总而言之,这个国家就是一锅开水,哪哪都烫嘴!

按照主流意见,如果奥地利不想办法改变被动,很可能会直接崩盘,到时候横行欧洲数百年的哈布斯堡家族真心是要退回老家了。

施瓦岑贝格那边的压力自然是不小,所以在极其困难的情况下,他决心出使俄国,准备亲自去跟尼古拉一世交流,准备说服这位欧洲守旧势力的活**赶紧加强对奥地利的援助。

应该说施瓦岑贝格这一趟还是很有魄力的,毕竟国内的形势一塌糊涂,而且内部反对他的人并没有被完全摆平。这个时候出使国外,很容易被人偷袭抄底满盘皆输。

但他就是毅然决然地去了,这回还真算是有魄力。只不过么,对于他的这番魄力,亚历山大公爵虽然也是有所肯定,但他觉得施瓦岑贝格应该做到更好。

“去圣彼得堡是对的,可以去说服陛下,让陛下给我施加压力,让我少给他找麻烦,以及让我国加大军事干预,这都没有问题。”

亚历山大公爵笑着对李骁分析道:“但他去圣彼得堡之前,最好先去一趟柏林,或者说顺路去一趟柏林。”

李骁也认为亚历山大公爵判断是正确的,施瓦岑贝格确实有必要先去一趟柏林,因为德意志内部问题很大。

作为穿越者,李骁可是知道1848年革命最大的影响就是瓦解了神圣同盟内部的关系。因为奥地利的衰落和混乱,让普鲁士有了一统德意志北部各邦的想法,历史上普鲁士也因此跟奥地利爆发了尖锐的冲突。如果不是尼古拉一世和俄国站在了奥地利这边,作为德意志各邦的传统领导者的奥地利真会被普鲁士拉下马背。

作为一个统揽全局的首相,施瓦岑贝格最大的使命就是维护奥地利的利益,但是对于普鲁士的想法他却显得后知后觉,根本就没有提前警告过普鲁士,或者设法跟普鲁士协商达成一致。

而这就导致了问题爆发的时候,奥地利一度对形势完全失去控制,最后还得依靠俄国对普鲁士施压,才勉强保住脸面,讲实话这很不合格。

而且虽然这一次依靠俄国摆平了普鲁士的挑衅,但也埋下了后面普奥战争的祸根。对普鲁士来说这是奇耻大辱,自然是憋着报复。而后面弗朗茨.约瑟夫又神操作在克里米亚战争中得罪死了俄国。结果就是神圣同盟完全变成了笑话,让普鲁士和俄国后来联手摆了一道损失惨重。

如果不是卑斯麦是真正的政治家,没有小心眼地对奥地利穷追猛打,否则后面恐怕就没有什么奥匈帝国,哈布斯堡家族对东欧的控制可能提前半个世纪就崩溃,奥地利也将彻底地被肢解沦为欧洲二流国家。

而现在亚历山大公爵就已经看出了普鲁士人的不老实,他都知道这个时候作为奥地利首相,最正确的做法就是先同普鲁士人好好谈一谈,如果能用谈判解决问题自然是最好。至少后面不用再求俄国干预和施压。

更何况同为德意志邦国一员,普鲁士和奥地利如果能兄弟同心自然是其利断金,还可以反制俄国的不合理要求。毕竟俄国能压制奥地利或者普鲁士,但没办法同时压制普鲁士和奥地利。如果普鲁士和奥地利能结成小集团,还真可以跟俄国讨价还价以便更好的维护自身的利益。

但是,这些施瓦岑贝格都没有做,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普鲁士的野心和小动作,这也说明了他的政治嗅觉并不算敏锐,或者说他还抱有奥地利高人家普鲁士一头的想法,搞不好还看不起普鲁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