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僧听的清清楚楚。”谢征鸿开心的看了闻春湘一眼，点点头，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笑了笑，“前辈您忍住了没有和季歇动手，我觉得很开心。”

“这有什么好开心的。”闻春湘笑骂道，小和尚没事笑的这么灿烂干嘛？

“我怕前辈您受伤。”谢征鸿毫不犹豫道，“如果是其他人，小僧不会害怕。但是，春湘前辈，我希望您可以好好保重自己。”

“……突然说这些做什么？”闻春湘差点绷不住脸，以为小和尚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有感而发而已。”谢征鸿摇摇头道，“前辈，你无需和季歇对上。他本来就对您身上的魔气有垂涎之意，虽然那魔气对您有不少坏处，但也是您防身的东西。”谢征鸿不清楚这魔气在闻春湘的修行里到底占据了多少部分，但想来不会太低，不然也不会引得季歇如此看重。

前辈身上的魔气非除不可，不然总有一天会连累前辈。可这魔气也不能随意被人夺去，不然前辈的安危就无法保证。这魔气就好比是一柄双刃剑，不能轻易丢掉，却也不能轻易除去。他总得想个法子，找到一个平衡点，才能让前辈不受这魔气之苦。

“放心，没事的。”闻春湘眨眨眼，无所谓道，“季歇如此难对付，但我们并不缺现在这么点时间。很明显，季歇想让我们先除去那个和他一起合作的人。他那样的人，恐怕已经将和别人合作当成了他人生的一个污点。而且，小和尚你也不要觉得都是你惹的事，除去气运香的事情之外，我与季歇之间本来就会有一场大战。”

“前……”

“好了小和尚，你该走了。”闻春湘认真说道，“六壬城城主应该很快就会召见你们进行最后一场比试。若我是后面那个想要算计的人，绝对不会错过这么一次好机会。小和尚，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早点除去对手，你也安心一些罢。”

“好吧，前辈您好好保重。”谢征鸿说完转身离开，走了三步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闻春湘疑惑问道。

却见谢征鸿小步跑了过来，对着闻春湘的嘴唇亲了一口，“前辈，您还记得妙法莲华经中的一段么？”

“嗯？”

“如清凉池，能满一切诸渴乏者，如寒者得火，如裸者得衣，如商人得主，如子得母，如渡得船，如病得医……”

“这些佛经里不是常常……”闻春湘话没说完，看见谢征鸿认真的眼神，忽然说不出来了。

“春湘前辈。”谢征鸿笑着看着闻春湘，轻声说道，“您于小僧，便如法华经于众生，如清凉池，如病得医，请您三思而后行。”

闻春湘一时愣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