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出门，却迎面看到一三十出头的女子从学校门口走了进来。

“程慕白？”女子对照了下手机，狐疑道。

程慕白轻笑了一声，走了过去，和女子握了握手。

这个女子叫做方染，是花千树曾经的朋友和同事，也是当初告诉他花千树和紫宸圣诞夜去饭店吃饭的人。

方染和程慕白握了握手，盯着程慕白发呆，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一直到程慕白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醒过来，失声道：“刚才芊芊妈妈给我你的照片的时候，我都怀疑他们在开玩笑！你变成这样，真的只有芊芊才能认出来。”

程慕白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道：“都过去了，不说她了。”

方染讪讪笑了笑道：“抱歉，我知道你的痛苦。当初，还是我通知你去的。你这样的专情的男人，的确值得更好的女人。更别说，如今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改头换面了。和我们一般年纪，却像是更加年轻了。”

程慕白看向一旁的黄悦城等人道：“你们去外面等我。”

黄悦城忙招呼着方勤等人离开。

方染指着里面道：“跟我进去坐坐？我考进来了，现在已经是学校的副教授了，分到了自己的房子了。”

程慕白惊讶道：“恭喜！你真是混出头了！山大老师不好考，你果然是厉害！”

方染撩了下鬓间的青丝，感叹道：“是啊，很难。别人都在工作结婚生子，我就是工作看书考试。等到了这个年纪，才发现，是老女人了，没人要了。”

“还没结婚？”程慕白愕然。

方染自嘲道：“我要是说，我初吻都还在，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