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1 / 2)
作品:《和渣攻离婚后,我和豪门老男人he了》爱,真的是一个生涩难懂的词。
乐钦从小从父亲身上学到过很多东西,学到他的谨慎精明,学到他的坚韧不拔,也学到了他在任何时候都波澜不惊的态度,却唯独没有在他身上学到什么是爱,怎么去爱。
他知道,他的父亲是爱着他另一个父亲的,但好像他爱得太隐晦了。
他记得父亲放下手中的书本,去接爸爸手里端着的菜碟,却没有看见过父亲亲吻过爸爸被烫红的指尖。
所有的爱意,都在隐晦里,都在看他不见的地方。
所以他不懂,爸爸父亲也没有教。
“你会教我吗?”乐钦停顿了好半晌,有些艰难地开口。
屈杨却没有回答他,不知道是因为醉了,还是没有听见。
桌上的残羹冷炙被收走,最后只留下了那瓶屈杨很喜欢的酒。
套房里有一个很大的露台,站在露台上可以俯瞰整个海岛的夜景。屈杨没有穿鞋,赤着脚走到露台上,沁凉的海风吹过来,吹散了一丁点酒意。
屈杨在躺椅上躺下,双手枕在后脑勺上,想着或许活着的意义,就是能在除夕夜,还能看见星空。
在这样的日子里,屈杨也难得地有些放松,喝了酒,吹了风,躺着的时候还能不停地晃着自己的脚丫,常年不见阳光的小腿白里透着晶莹的粉,一动一静都像是极致的勾引。
乐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他旁边坐下,他还在等着屈杨给他那个答案。
屈杨转过头,看见他正襟危坐的样子,皱了皱眉:“乐钦,出来度假,为什么要这么累,躺椅不就是拿来躺的吗?坐得那么直干什么?”
乐钦如他所言,也躺在躺椅上,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浑身上下一丝不苟,连一丝褶皱都没有,这样躺着显得与他整个人格格不入。
屈杨看着头顶的夜空,幽幽开口:“我也不懂得爱。应该是不懂的,不然不会这么辛苦。”
他的辛苦来自哪里,乐钦不知道,因为屈杨有一段他不知道的往事。
“跟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乐钦出来的时候,把酒杯也带了出来,在拿酒杯的时候,手背蹭到了柔软的花瓣,那是放在茶几上用来装饰的玫瑰。
屈杨皱了皱眉,眼底的嫌恶一闪而过,他收回手,在自己的肚子上蹭了蹭,然后才拿起酒杯浅浅地喝了一口酒。
“我跟我前夫,少年相识,结婚五年,最后他出轨,我选择离婚。”
乐钦也皱起眉,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有屈杨的这样的伴侣还会出轨:“为什么?”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生物性不可抗吗?因为信息素契合度为0,没有办法标记,他的易感期我也不能安抚,最后他找到了他信息素契合度很高的omega,一开始,只是做信息素安抚,到后来就是标记,上床。”
乐钦摇头表示不赞同:“不,不是这样,生物性是可抗的,只是看心智够不够坚定而已。”
屈杨侧头去看他,却被小几上的玫瑰花挡住了视线,那些压抑的情绪突然爆发,他伸手把花瓶推倒,玫瑰落在地上,花瓶里的水沾湿了乐钦的西裤。
乐钦坐起身来,几乎是瞬间就坐到屈杨的面前,抓住他的手把他抱进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不说了。”
屈杨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很快,几乎是下一瞬,就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一会儿是有烟火秀吗?”
乐钦点头。
“乐壹呢?怎么还没回来?”屈杨的手抵着乐钦的胸膛,微微地拉开了一点距离。
“有管家看着他,不会有事。屈杨,为什么对乐壹这么好?”
这是他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
“因为,那个孩子,没能来到这个世界上。”屈杨看着乐钦的眼睛,“你看到的,不是完整的我,我也有阴暗,也有可耻的那一面。”
屈杨的脚尖,死死地碾着刚才落在地上的玫瑰,直到花瓣变得像一团烂泥:“即使这样的我,你也要我教你怎么爱吗?”
他好像真的喝得有点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不过也像是松了一口气,他还没有太过沉溺,他把选择交给乐钦。
后来他们又说了很多话,但屈杨不记得都说了些什么了,只知道乐钦的怀抱很温暖,偶尔飘出来的香水柠檬味很好闻。
那个答案也一直没有说出口。
在临近十二点的时候,乐壹回来了,手里还带着从酒店工作人员那里拿回来的几根仙女棒,兴冲冲地拿给屈杨:“一会儿烟火秀的时候,我们也可以点燃来玩。”
屈杨轻轻揉他的头:“好,一会儿一起放。”
时钟很快走到接近十二的位置,楼下的狂欢也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父亲,楼下有倒计时的活动,咱们要不要下去啊?”乐壹眼巴巴地看着乐钦,屈杨说可以试着对父亲撒撒娇。
“你想去吗?”乐钦转头看屈杨。
“去,热热闹闹地多好,等我换个衣服。”
他们来到广场的时候,广场上已经人满为患,现场的dj放着动感摇滚的歌曲,所有人都沉溺于这样热闹的氛围里。
周围的人太多,乐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乐壹,另一只手紧紧地牵着屈杨:“你跟紧我,别走丢了。”
屈杨回握住乐钦的手,朝他笑:“你抓紧乐壹,我不会丢的。”
因为人太多,气氛太过热烈,空气里也渐渐地多了一些信息素的味道,不是发热期和易感期,所以这些信息素,只是沾染在身上,没有别的不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