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不敢相信，手轻轻的放在苏慕的鼻息下，感应不到任何的动静，他的手控制不了的抖起来。

“不，这不是真的，她白天的时候，明明还是好端端的，苏慕，苏慕，你醒醒！”元稹紧紧的抓着苏慕的手臂。

试图唤醒双目紧闭的她。

“少奶奶回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好看，她说她想休息，我没想到这么多，我不想打扰她休息，所以都没有给她送下午茶，要是早进去看一眼，也不会……少爷，我罪该万死，我……”张姨脸色灰暗，满脸泪水。

元稹已经听不到旁人在说什么了，他定定的看着苏慕，这一刻全世界都失去了颜色，不，都是他的错，他明明知道她不舒服，为什么没陪在她的身边。

自责把元稹淹没，滔天的悔意就像是一把把刀子，把他的心脏捅了一个对穿，他恨不得现在躺在血泊里面的人是他。

“不，你们不要说了……”元稹大吼一声：“走开，都走开！”

元稹双目赤红：“不会的，她不会有事的，她那么厉害，怎么会有事！”

元稹不相信苏慕就会这样离开自己，他没有办法接受。

“她会道法，她是个修士，她不会有事的！”元稹心如刀挖，这一次的心痛比苏慕离开的那天还要痛得多，绝望的感觉将他包裹。

“救护车怎么还没来，救护车呢？”元稹已经失去了理智。

“少爷，救护车还在路上！”

“司机，开车！”元稹一把抱起地上的苏慕，高声吩咐：“她没呼吸了，她没有呼吸了！”

他的脸上已然分不清到底是眼泪还是汗水，一双平日冷静自持的眼中满是绝望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