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被发现，成长山也不再遮遮掩掩，露出了本来面目。

那感觉就好像是……养了十来年的猪，终于长成可以吃肉了。

也是，接触那个地情所组织这么多次，即便是在门口徘徊浅尝辄止，但池鱼也再难于脱身。

呵呵，说来好笑，那时候她对于成长山的感情还相当复杂。

十五年的养育之恩，池鱼没办法为了从未曾蒙面的生母而对成长山展开报复；但也同样没办法对他再怀有感恩之心。

就当作是为了偿还，池鱼最终接受了成长山的威胁，选择加入了地情所组织，开始为黑色势力行便利之事。

而经历了数次被推出来承担他人的责任之后，池鱼终于认识到，她只不过是成长山的一枚费了些心思培养的棋子罢了。

狗屁的养育之恩，真是讽刺之至。

谁家千娇百宠的小孩子三岁就开始背《本草纲目》，背不下来不许吃饭睡觉？

谁家的孩子上学一年只去两三个月，还被迫连着跳级，交个朋友还得打报告让家里人同意？

谁家的电脑技术大牛不学全息智能科技偏学了旁门左道的黑客？

想明白一切之后，池鱼抛弃了孤傲和良善之心，认清了现实并开始向现实低头。

于是道上便多了一位行事狠辣、来者不拒、不顾后果的大佬。从那时起，“鲸鱼”的名号在行业内水涨船高。

往后的多年里，池鱼再没有成为那个担责任的人，也再不是原来的她自己。

就连昔日眼高于顶的组织上层人士，也得对她客客气气的。

顺便，值得一提的是，如果没有一身古武技能傍身，池鱼上辈子也不可能走的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