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样阴鹜狠戾的紧盯着她，带着仇恨。

他一点点的收紧了掌心。

陆婳脱离了地面，她觉得呼吸困难，但她没有挣扎，而是轻轻的闭上了眼。

陆婳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心里很疼很疼，疼的像撕裂开了，他这只手掐过来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他的手是她最好的归宿。

如果他想杀了她，那她愿意。

但是，他的掌心突然一点点的松开了。

陆婳羽捷一颤，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上官墨正看着她，他在喘，世界是安静的，她可以清晰听见他一声声的喘息，最后，他缓缓将俊脸靠过来，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她感觉到了他的泪。

他的泪，落在了她的脸上。

“陆婳，我恨我自己，我恨自己到现在都舍不得杀了你。”

陆婳一下子泣不成声，他带着毁灭和仇恨而来，但是最后一刻，他还是松了手，他抵着她的额头对她缱绻私语出一声舍不得。

他舍不得她死。

陆婳想说些什么，但是上官墨宛如神袛的俊美身躯一点点的倒了下去。

他倒在了地上。

地上全是血，分不清是别人的血还是他自己的血，总之他倒在了血泊里。

慢慢的，上官墨闭上了眼。

他…他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