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走后，乔英鸿和王慧雯率先进了病房，郑舒珮跟在后面，乔少霖走在最后，看一眼靠墙站着的乔少云，他似乎压根没有要进去看一眼的意思。

“爸，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乔英鸿满脸关切地看着病床上的乔震霆，随即又悲痛道，“您能醒来真是太好了，凶手我们已经找到了，真没想到二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乔老爷子一双浑浊的眼睛半眯着，他的意识是清醒的，乔英鸿的话他都听见了，但他说话有些费力，他张了张嘴，半晌没有吐出一个清晰的字眼。

乔英鸿离得最近，他俯身努力地靠近，去听乔老爷子在说什么，“爸，您说什么呢？”

乔老爷子的手缓缓抬起来，手指指向在床尾站着的郑舒珮，乔英鸿瞧见了，他一把握住老爷子的手，温声道：“爸，您刚醒过来，别费劲儿，好好休息。”

乔少天上前几步，站在病床右侧，“大伯，爷爷有话要跟我妈说，您能别搅事儿吗？”

他这话一出口，乔英鸿几乎要跳起来，目光凶狠地瞪着他，“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我搅事儿？我搅什么事儿啊？”

乔少天要笑不笑地看着他，“我说什么，您自个儿心里清楚。”

乔英鸿一张脸涨得通红，王慧雯按着他的手臂，看向乔少天，“少天，你怎么跟你大伯说话呢？会不会好好说话？”

乔少天冷笑，郑舒珮看向他，“少云呢？去把少云喊进来，你爷爷要见他。”

她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看向她，明明老爷子什么都没说，她怎么就知道老爷子要见乔少云？

乔少天眼神晦暗，他绷着脸，直接出去喊乔少云，乔少云很快进来，老爷子的眼睛睁大了一些，他慢慢地走到老爷子身边，老爷子冲他伸出手，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老人家布满沟壑的一只手，双手垂在身侧，没动。

乔老爷子满眼失望地缓缓放下手，他费了好大劲儿，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们……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