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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2 / 2)

作品:《跃舞人生II

就不能认认真真多练一会儿!萧泽眉头皱的越发紧了,拿彦承乏善可陈的专注力也是没辙;用藤条紧追着的时候还好,可但凡放松一些,他练超不过两小时准开始走神。“不想练成舞了成,去吧,去压腿。”

萧泽的藤条朝着墙边微微一挑,彦承立刻就软了腿,早上没提压腿的事儿,他还当躲过去了呢,看来萧泽哥记性好,这种事,是断忘不了的。

标准的横叉撑在垫子上,曾经以为无论如何都做不出的动作,现在已是信手拈来,彦承垂眸盯着眼前的地板,在心里从腰腹一直过到足尖,确认动作要领的每个细节,都照顾到了。

萧泽在少年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点了点头,走到他身后,握着藤条的手才搭到胯上,身下的人就不禁一下子绷紧了肌肉,话声里也透着说不出的可怜,“萧泽哥,轻点儿。”

萧泽只在喉间那么嗯了一声,却算不得答应。彦承也知讨不到巧,回头偷偷扫了一眼,却只瞥见那根藤条,再低下头时,便不禁带着些委屈的,咬住了唇角。“放松。”再听见耳朵里的,就只有这一声提醒。纵然害怕,彦承却是一点也不敢耽误,只得乖乖松了手臂勉强用手肘撑着。

压力如料想地渐渐沉重起来,直到超过了自己勉强能达到的那一点点角度,下半身仿佛要被拆开的撕裂感立刻在脑中炸出一道白光来。彦承狠狠的一皱眉,忍不住弓起背,深深埋下头。

“放松!”一模一样的两个字,这次,却是不容置疑的呵斥。彦承颤抖着双臂撑着不松开,眼圈急的一阵阵泛红。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顶着萧泽哥的力道,可一感受到熟悉的疼,打心眼里的害怕就前赴后继的满溢出来…虽然萧泽哥平日里看着宁和温柔,下手却是比晓希狠多了。他实在是害怕,害怕比现在还要强烈千百倍的,哪怕是经历多少次都难忍的疼。

“练舞这么久了,别再让我拿这种事儿罚你。”一贯的平和声调,在练功房里听起来,就让人不由得心尖一颤。到底是知道自己不对,彦承内心挣扎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着嘴唇一点点放松肌肉,在与萧泽哥的拉锯中渐渐败下阵来。微颤着的身体一点点向地面靠近,撕扯的痛也如三级跳般不断加深,彦承扣紧双手抵在额前,能感觉的到丝丝冷汗顺着发际流到手上。

“哥……”离地还差几公分的距离,突然飘进空气中的话语带了几分重重的鼻音。不必猜,是疼的狠了又忍不住了,“嗯。”萧泽淡淡应了一声,语调却是向下的,让人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萧泽哥就那么大大方方的应了,彦承到了嘴边讨饶的话却说不出了。萧泽等了半晌,想要狠下心不理,却到底舍不得,说出了话,却又怕孩子得寸进尺,所以最后听进彦承耳朵里的,就是那么一句“再不软下去等下就就着这个姿势压腰!”

彦承自然是怕的,紧锁着眉头几乎是带着壮士断腕的气魄又软下去一点,嘴里却终究忍不住嗫嚅了一声“疼”。这七转八弯的一声“疼”,也如藤蔓一般七转八弯地盘上心头,裹的人心酸,直惹得萧泽忍不住牵起一丝苦笑,这些孩子们,逗自己开心的时候不见多能耐,叫人心疼却是一把手。

眼看着贴了地,手下的人也抖得厉害。萧泽换了膝盖顶着,腾出手帮他轻轻敲着过分紧绷的肌肉和韧带,“耗一会儿吧。这点苦还吃不了就别考舞院了。”

毛茸茸的头还是埋在臂弯里,良久,彦承才侧过头,眼圈泛着红。“跟着孔爵哥的时候……比现在苦。早上……筋骨还发紧的时候,就要练。到了晚上……累的睁不开眼睛,也还是要练……经常……耗着耗着就睡了……”

“嗯?”没想到承儿会说这些,萧泽微微一怔。

“那时候…也都嘻嘻哈哈撑过去了……跟着萧泽哥……的时候……却…没出息了……”说到最后,连自己不好意思了,彦承用满是牙印的嘴唇咧出个尴尬的笑容。萧泽看得愈加心疼,不禁伸手拨乱一头扎手的短发,“是看上萧泽哥好欺负了?”话语里满是浓浓宠溺,彦承摇摇头,脸上又热又烧,也辨不出是疼的还是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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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下心来,仔细思考。满眼的题目的确看起来和善了许多,晓希一一仔细算过,彦霖掐着时间进来时,他刚好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只是关乎戒尺,递出演算纸的一瞬间,心下满是忐忑。

要说一道题不错,也并不可能。彦霖目光扫过,在纸上打下两个红叉。晓希看在眼里,只得乖乖的伸出手。彦霖却是用戒尺在桌沿上轻磕了几下,晓希心下一惊,脸立刻又烧红了,“彦霖哥,还要练舞的,打手吧?”

“打手不用写字了?”

“那……那打左手。”晓希连忙收起右手背在身后,将左手递了出来,五指并拢,伸的笔直。彦霖没有丝毫迟疑,握住他指尖,扬手就落了五下。几下戒尺又急又快,晓希只觉眼前一阵纷乱,手掌已像油泼般烫痛了起来。“这道题,为什么错?”连多一分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彦霖指向其中一个错号,低声问道。

也顾不得掌心火辣辣的疼痛,晓希皱起眉头又审了编题,右手抄起笔演算了几步,得到的答案果真和刚才不一样。“对不起,刚才马虎了。”彦霖点点头,手里的戒尺轻轻一扬,晓希见状连忙伸出左手,心里却仿佛偷停了一拍般的慌。方才的印痕已经已不可思议的速度肿起来,十下落过,嘴唇上已经有了血腥的味道。

彦霖伸手扯了扯他下颌,将已经破了口子嘴唇从他嘴里解救出来,戒尺却在另一题旁边点了点,“这道呢?”

“这道……”晓希弯下身,咬着笔杆凝神细想,彦霖也耐着性子等他。果真,没一会儿,晓希兴奋的轻呼,“原来是这样!嘶~”俯身正想落笔,左手不小心压在纸面上实实在在的疼了起来,晓希倒吸一口凉气,却顾不得抬头,只手掌朝上用手腕压着纸写字。如此又写了十分钟,彦霖接过来看才满意的点点头,尺尖也再次扬了起来。

晓希不自觉的曲了曲手指,不敢打量已经泛红的手心,强压着心慌直直地送了出去。这么招人心疼的孩子,彦霖的确有些心软,只是已经立了规矩,若不严谨执行,日后该如何管着孩子们。

清清楚楚的五下,晓希紧紧盯着戒尺,每一下落过,都是清脆的一声,手心好像烫伤般灼痛。疼,心里却不免庆幸……没有彦霖哥这样严词逼迫,自己恐怕也没这么快排除杂念。

彦霖仿佛猜透了他心中所想,笑着将戒尺收回抽屉。“记得小时候,古诗词背不出,我父亲也是这么打我的。那时候就觉得他老人家太古板严厉,以后自己当了爸爸,一定不会准备这东西。”晓希有些发愣,彦霖哥父母的事他是知道的,虽然时隔多年,还是想不到他会这么自然的提起。

彦霖却不以为意,只将晓希红肿的左手拿起来检查,“可是后来,经历了承儿才知道,这薄薄一块木板的必不可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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