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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练兵(2 / 4)

作品:《三国好孩子

“天杀的陶贼。还有这么多弯弯绕。”黄祖骂了一句,也立即接受了蒯越的这个建议,派人南下面见文聘依计而行。

做好了这些谨慎安排后,六月二十六这天,稳扎稳打的徐州军队终于还是来到了宛城战场。在宛城以北十五里处淯水河畔的地势高处扎下大营。探到徐州军伴水结营,黄祖倒是欢喜万分,说是有机会从水路出兵偷袭徐州大营了,蒯越却十分小心的提醒道:“大帅小心,陶应用兵素来谨慎,伴水结营易受我军水路奇袭,这个道理陶应如何不懂?陶应如此安营。或许就是诱敌之计。”

黄祖倒是接受了蒯越的这个判断,没有立即冒险通过水路出兵偷袭徐州营地了,但这一次蒯越的判断却错误到了姥姥家,徐州军队安营扎寨的同时。竟然又在淯水下游的五里处,用木桩和铁链修了一道水栅,堵住了荆州军的水面北上道路。如此一来,徐州军队既不用担心被荆州军水路奇袭。又方便了大军取水,更保护了淯水上游的航道。使水面力量薄弱的徐州军可以通过淯水航道,把粮草军需源源不绝的送到军前听用。

得知了徐州军队的这一动作,在这种提前了两百多年出现的水面工事面前,黄祖和蒯越目瞪口呆之余,也只能是异口同声的骂上一句了,“奸贼!果然奸贼!”

蒯越预料中的阴谋诡计也没有出现,银甲白袍人模狗样的陶副主任也只在宛城城下露了一面,领着一群帮闲走狗仔细观察了一番宛城地形后,拍拍屁股就回大营睡美女去了,多余一句废话都没有,弄得想要设法救回黄祖将军即便想谈判也没机会。仔细研究过陶副主任用兵风格的蒯越则是提心吊胆,不知道陶副主任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接下来的十来天时间里一直都是风平浪静,徐州军队除了严密监视宛城守军动静外,再无任何大的动作,甚至就连分兵去攻湦阳和棘阳的程序都给免了,力量全都集中在宛城战场。一直到了七月初十这天,提心吊胆黄祖和蒯越才终于等来了徐州军队的第一个动作。

什么叫做静如处子,动如雷霆?陶副主任这一次就叫做静如处子,动如雷霆!十几天时间都没有动作,终于动手时也一下惊呆了三万多宛城守军,一出手就是超过五万的攻城兵马,旗帜如林刀枪似海,一下子就把宛城北门外的旷野彻底淹没,接着超过三百架的襄阳炮被推到了阵前,还有超过六十架的折叠壕桥车,以及难以计数的独轮车,密密麻麻在阵前排开,壮观得难以形容。

紧接着,随着中军旗阵的令旗挥动,徐州军的攻城大战终于展开,先是数以千计的长盾手上前,后面跟着襄阳炮队;接着长盾手持盾大步上前,在宛城的北门护城河外围组成无数临时工事,城上守军与羊马墙背后的守军赶紧放箭阻止时,徐州军的襄阳炮也开始发威了,将一枚枚巨大石弹与点燃的柴捆抛向宛城北门,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犹如鸦群展翅翱翔,呼啸着砸到宛城北门的城上城下,城墙上和羊马墙外的宛城守军虽然也拼命躲避,奈何来石太多,还是有不少的守军士兵被砸死砸伤,一些守军士兵被当场砸成肉酱,更有几个特别倒霉的士兵被浇过火油的柴捆砸中,顿时全身起火,凄厉的惨叫求救声音传出好几里远。

临时工事后的徐州士兵也开始了放箭压制敌人守军,乘着弓箭与襄阳炮掩护的机会,徐州军队的六十辆折叠壕桥车一口气出动了一半,在徐州步兵的推动下快速冲向宛城护城河,推着独轮车的徐州士兵跑得更快,轮流冲到护城河边上倾倒车上大石与装满泥土的草袋,犹如蚂蚁搬家一般来回不休,宛城守军虽然极力放箭阻止。奈何填塞河流的徐州军士兵太多,推车人又有同伴的盾牌保护,收效虽然也有,却不大,拦不住徐州军的全力填河。

襄阳炮发射了三四轮后,折叠壕桥车也先后靠上了护城河,车上士兵奋力推拉,放下前端桥梁,使壕桥车一下子就长达四丈。搭上护城河对面建成临时桥梁,城上守军虽然也拼命放箭阻止,还投下大量的燕尾炬焚烧,但还是挡不住这么多壕桥车搭建桥梁,而当第一座临时桥梁达成时。立即有二十余名手执短兵器和圆盾的徐州士兵飞奔上桥,一边用盾牌护住斜上挡住城墙上射来的羽箭,一边飞一般的冲过护城河,越过羊马墙,去砍杀躲在羊马墙背后放箭的荆州士兵。

徐州军队这次所用的攻城战术,是一个标准得足以编入冷兵器战争教科书的攻城战术,以远程武器压制敌人的远程武器。掩护辅兵填塞护城壕沟,利用大型攻城武器打开前进道路,使步战精兵能够先行过河,攻击躲藏在城墙下方、羊马墙背后的直射敌人。削弱敌人射击力量并有效杀伤敌人士兵。

这是一个标准的攻城战术,是一个有些战场经验几乎都知道的普通攻城战术,也是一个进展比较缓慢的攻城战术,完全不符合陶副主任一贯的用兵风格。注定了徐州军队要在攻城大战中付出不小代价,耗费大量的时间、兵力和物资。但是这样的标准战术。却又使得守城方难以有效破解,迅速击退攻击方,或者迫使攻方放弃攻城退走,只能是与攻城方辛苦对耗,对耗兵力和物资,也对耗士气、战斗力和耐心。

战斗力方面当然是徐州军队占据绝对优势,虽然冲过了护城河的徐州士兵并没有多少,还有一些徐州士兵牺牲在过河路上,但是战争从来就是数字上的加减,几十名徐州士兵冲过了护城河越过羊马墙后,躲在羊马墙背后的荆州士兵也就倒了大霉,头上是随时可能落下的巨石,对面是如狼似虎的徐州士兵,两旁则是高不可攀的冰冷城墙和正被徐州弓手严密照顾的羊马墙,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在宽只有十步的羊马墙背后战场上与徐州士兵厮杀,打一场狭路相逢的肉搏近身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