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窗户，将白布重新盖好，及川武赖打量了两眼，满意点头。

很好，接下去只要——

“原来如此，接下去你只要从前门离开，等停电的时间到了，再在后门指挥一下，等机动队队员撞开后门，鱼线自动脱开，线圈顺着重力一路往外，上面的结就可以扯开画布，拉倒笔筒，然后笔筒还能撞开窗户，伪造出画作被偷窃的假象对吧？”

“可惜，你弄断保险丝的定时装置被我破坏了。”

毛利小五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被吓得心跳都停了一拍的及川武赖慌忙回头，惊恐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这个啊……和门外的机动人员说一声不就行了？”毛利小五郎理所当然地耸了耸肩，将捧在手里的画作翻了个面。

“你其实不必这么做——”带着暖意的绿色画作出现在及川武赖眼前，毛利小五郎慨叹道，“神原先生早就替你准备好了。”

“这……不可能！”及川武赖惊怒道，“不可能会是他！”

那个恶鬼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为什么？”毛利小五郎不解地歪了歪脑袋，“就因为他把雪月花说成了花鸟风月？”

“你怎么……”及川武赖眉头紧锁，看看毛利小五郎，又看看那副和自己的风格十分相似的《青岚》，断然道：“不可能会是他！他的手在十年前受过伤后就没再画过画！”

“所以，用的不是手啊……”毛利小五郎从衣服里掏出一把画笔，“看看笔杆上的咬痕，这幅画是神原先生用嘴叼着笔，一点点画出来的，而且看得出来，他在努力模仿你的风格。”

笔杆上的痕迹很明显，每一支笔的笔杆尾端都有一圈凹痕，就算没有靠近，及川武赖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不，他，他怎么会？”及川武赖摇着头，不住后退，直到撞到身后的画架才停了下来，“不，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