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3 / 3)
作品:《全员黑莲花》徐诩的伤是他弄的吗?也不是啊!
那怎么……就又双叒叕开始骂他谢鲤了啊?
严瞿虽然懵了一下子,但职业素养已经使他流畅而专业地向公关组下达了一系列紧急指令。等到车一路从机场堵到家里,他已经差不多理顺了,顺便还能安慰一下谢鲤。
“没事,这事儿不用你出头,剧组会有表示的。”
看上去是《鹄声》和郑州那个隐秘项目被官媒点名,来不及互撕就索性多拉一个下马,毕竟法不责众么!于是乎,双方采取就近原则直接抓到《踏风碎雪录》这个开机至今都很低调的软柿子捏。
除此之外,中间发挥“关键”作用的还有徐诩团队,更大的层面他们操作不了,于是就浑水摸鱼借用生日将秦殊扯上、还顺带的将谢鲤这个撕逼老工具人带着,充当了“火上浇油”的那个“油”。谢鲤的好用之处,自然不必多说,而这一点,徐诩团队很早就知道。
在事态逐渐从三个剧组的互撕发散到秦殊、谢鲤和徐诩三家的骂战,《踏风碎雪录》剧组官方也终于有了动静:在出事之后的二十四小时之内,和上面指派来的调查小组协同材料专家验证了剧组一些道具材料的违规性质,结果是无任何违规。
这一回应,吃瓜群众表示差点意思。
还以为能撕得起来呢,最好是三个剧组一起隔空对线,谁有理,他们支持谁!
大概是营销号那边的套餐还没到期呢,在《踏风碎雪录》官博发布了配合调查的检查报告之后,依然阴阳怪气地用“吃了项目优先级红利”讽刺剧组班底背景强大,就连这种关系到自然森林资源保护的事情也能“特事加急特办”……
进入川地之后,整个拍摄过程都掐着表盯着天气预报瞅准大雪开工的总导演孟琦头一次因为这种互相污蔑口碑的营销斗争压不住脾气,气得让下面的助理发了他们前几天才拍的一段废掉的镜头:
“看看,这是我用的落雪材料!天上自己下的!没花一毛钱!”
和《鹄声》里徐诩在雪地里找松子不同,他虽然也冻着,但起码一身破棉衣也是棉衣,多少还戴了个帽子,那《踏风碎雪录》呢?不妨好好看看这个二十秒不到的视频。
画面里,秦殊、谢鲤方融他们,哪一个不是穿着光好看却不顶用的古装?
唯一一个披了披风、看起来稍微暖和一点儿的谢鲤,人家骑在马上,瞪着的长靴沿着小腿曲线往上,为了方便骑马而撩到一旁的衣袍下,甚至还能清晰看到被顺滑布料衬出膝盖骨瘦削的形状,如果观众脖子上面那个脑子不是用来凑身高的,应该能猜到这戏服不会厚到哪里去,起码是没有保暖这种效果的……
就不说镜头里给出特写的时候,谢鲤头发覆着雪粒,眉毛、甚至睫毛也停着雪花,不只是他,大家身上都落着雪,他们站在原地停留的时间越长,发间、肩头的白就越积越多。利箭划破寂静,几个黑衣刺客从林中钻出来,又是几箭直奔谢鲤而去,秦殊直接吊着威亚从他的马上飞扑过去将人一起带到路边,两人飞快的在雪地里滚了一圈扎实的!
这条二十秒的、拍废了的镜头,成功把大众焦点直接带偏——
[这神仙运镜……哪怕还没出后期,我都对整部剧的质感充满期待!]
[同一片山头,这边拍古装武侠,那边拍现代山村,群演们会串戏吗?]
[看得出来,同样的天气下,古装更难受点,顶着大雪拍戏、还要吊威亚跳马什么的。就这居然还是拍废了的一条?那你们过的那一条得是什么样儿啊?]
[别的不说,就冲这阵容我一定给孟老师贡献收视,看到这一众帅哥,我的眼睛都被净化了,快点定档快点开播!]
被撕了一通,到这个点儿上又莫名神隐的谢鲤终于能安心补个觉了。
这一觉睡醒,直接到了傍晚,严瞿给他带来两个好消息:谢鲤之前在上海买的新房子,这会儿应该是改装的差不多了,如果没时间,可以让西西过去帮他看看。另外,备案成片50集《踏风碎雪录》、总共预计出演了48集的属于谢鲤的片酬已经打了40%到他的账户了。
谢鲤揉着眼睛懵了半分钟,打了个哈欠:“喔……”
“咱们先休息半个月,把你这个学期的课结了。往年边,再把事情收拾起来也来得及。”说着,严瞿就把他拉起来,“我昨天去接你的时候,你没和秦殊闹矛盾吧?我看他脸黑沉沉的。”
“我和他能闹什么?”
谢鲤醒了却依然靠在床头看手机上的未读消息,秦殊还是在微信上给他推了台词老师的名片,不仅如此,对方还主动发来了好友添加……
所以说,这人,到底图什么啊?
但不管怎么说,晾着这么位老资格也不合适,谢鲤赶紧同意了申请,并且第一时间解释他没及时添加的原因。
趁着这个空档,他简单把事情和严瞿说了一下,包括杀青当晚孟琦生说的话,严瞿不得不站在谢鲤的角度立刻撇开对秦殊的偏见来思量这事儿。
“这个专业提升只能尽快不能拖延,孟导这么说,是有他的道理。我那儿给你压了起码七八来个本子,都是筛选过的,就是不想这个节点接,等明年开春这剧一波,你有届时的底气无论再接什么戏,也好过现在手里的这些。”
谢鲤也懂这个道理啊!
只是还没得他说出心里的纠结,微信里就收到蔺瑛老师的回复:
【小谢,我这段日子都在北京,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过来找我。】另外,还附带了一个定位,显然是蔺瑛老师眼下的住址。
这随和又体贴的态度,简直把谢鲤搞得负罪又矛盾。
秦殊在中间必然是使了不少力气,否则人家中戏的老教授凭什么对一个偶像出身的野路子温和相待?但他本人又实在不想再和秦殊产生人情来往……
对此,严瞿只是挑了挑眉毛,“渣”得干脆又理直气壮:
“送上门来的好事,为什么不要?秦殊他心甘情愿给你推荐用得上的资源人脉,你放心用就是了,他既然都说好、那一定很好。至于什么时候想抽身走人,不要顾忌,直接走就是了,反正和你现在单方面和他闹掰相比,能有什么差别?何况以秦殊那种性格,他还能不顾风度不顾逼格公开挂你跟你对线?”
谢鲤:……
那倒也是,现在的他,有些观念的确变得薄弱多了。
而人性的底限一旦放低,很多事情做起来反而不会产生微妙的厌恶情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屑一顾,和理所当然。
就这样呢,严瞿还觉得谢鲤想得不通透:“你呀,现在完全可以把他当成工具人嘛!这样负罪感是不是少一些了?有些事情对秦殊而言就是动动嘴皮子轻而易举能做到,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再说了,要是真的能成,也不是他本人来教你台词,你将来真正该好好感谢的是蔺瑛老师!”
谢鲤又冷静了半分钟,朝严瞿点点头:“你说的对。”
然后,他点开和秦殊的对话框,发送:【谢谢】
似乎有点单调,谢鲤又加了个不那么轻佻、比较严肃真诚的默认笑脸表情,顺带还把句号打上,就这么发给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