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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恐怖游戏炮灰07(2 / 2)

作品:《这个炮灰他当了[快穿]

殷爻躬着背,脸上眼底是无尽的悲伤和绝望,他身体前后的两面镜子这时扭曲异变起来。

玻璃镜上赫然出现了两只眼睛。

两只巨大的眼珠子盯着殷爻,分明有疯狂在地面。

殷爻松开了手,他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手臂垂落下去,意外地触到了一个东西,侧目过去,殷爻恍然间注意到那是一把短刀。

刚才他就是用这把刀割开了贺采爵的脖子,嘴角扯开一抹惨然悲苦的笑,握紧刀柄,殷爻举起手,将刀刃抵到了自己脖子上。

指骨用力到泛白,殷爻身体微微摇晃,一滴晶莹的泪水从他眼眶里滚落下来。

悄无声息砸在地上。

前后玻璃镜子上面的眼珠子剧烈晃动,可怖的眼珠子狂喜地盯着殷爻。

“对不起……”殷爻苦笑着和倒在地上失血过多死去的男人道。

闭上眼睛,殷爻掌心用力,就要像之前‘他’割裂开贺采爵脖子那样,也割开自己颈子时,突然殷爻脸上浮出诡异的微笑。

猛地扬起手臂,白刃没有划破殷爻的颈子,而是被他挥舞起来。

白刃被瞬间投掷出去,不算是预料,当短刀碰到玻璃镜的那一刻,玻璃镜发生扭曲,直接将白刃给呑了进去。

缓缓站起身,殷爻眸光淡漠地掠过倒在地上的男人尸体,这具尸体虽然和贺采爵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殷爻清楚这不是他男人。

他喜欢的人什么时候都不会这样弱。

站起身,殷爻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裤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抬起眼,盯着正前方玻璃镜子上面的那只猩红色的眼睛。

身后的窥视欲强烈,殷爻扭过脖子,和身后的眼珠子对视了一眼。

前后猩红的眼睛再次猛烈摇晃,顷刻间惊人的一幕出现了,正面玻璃镜上面全部布满了眼睛。

每一只眼睛都异常猩红,它们贪婪垂涎地注视着殷爻,像是准备随时扑过来,扒了殷爻的皮,将殷爻的血肉和骨头都全部嚼碎。

被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猩红眼睛盯着,殷爻清俊的面孔里依旧见不到多少畏惧,有的只是一种压抑着的冰冷愤怒。

“还给我!”殷爻朝着左面的玻璃镜子走过去,站到了镜子前面,忽然密密麻麻的眼珠子一变,变成了无数个殷爻

镜子里的那些‘他’在微笑,笑容如同冷血生物那般残忍。

“把他还给我!”殷爻再一次重复,只是这一次切着齿。

无数个‘他’继续冰冷嘲笑着殷爻的天真。

殷爻嘴角扬起的弧度完全压了下去,他转过身离开镜子,朝来的方向走,走到入口处,殷爻朝角落里瞥了眼,那里有块石头。

走过去捡起石头,拿着石头殷爻回到镜子前。

里面还是映出他的身影,握着石头,殷爻笑容清冽又温柔:“再不还给我,我就砸烂你哦。”尾音轻轻上扬,不像是在威胁人,而是在和人说甜言蜜语。

镜子里的‘他’开始互相残杀,到处都是鲜血,仿佛整个世界都全是鲜血,腥甜的血液气息飘到了殷爻鼻子里。

殷爻面带微笑地看着玻璃镜里自己的那一具具尸体,他呢喃了一句“对不起了”。

嘭一声炸响,玻璃镜碎裂,无数蜘蛛网般的裂纹开始往四周扩散蔓延。

嘭嘭嘭,接连数声响,殷爻拿着石块一次又次地往玻璃镜上面砸,镜子里他的尸体消失,转而变回一只只猩红的恐怖的眼睛。

石块砸在玻璃镜上面,如同直接砸在了那些眼睛上。

惊悚又恐惧的一幕,可无论画面多么的吓人,殷爻挥手的动作丝毫不减停滞。

砸碎了左面的玻璃墙,殷爻回过身走向右面玻璃墙。

那面墙上的眼珠子们颤抖不已,不过和先前嘲弄和疯狂的不同,这次眼珠子们是畏惧害怕地颤抖。

“我说过了,你们不听。”殷爻笑得有多温柔,下手砸玻璃的动作就有多迅猛。

眼珠们无法说法,无法发出声音,被砸之后只能颤抖躲蹿。

但玻璃镜就镶嵌在墙壁上,它们根本没有地方躲藏。

一整面玻璃镜破碎,哗啦啦坠落到地上。

在砸玻璃的时候,殷爻手指被尖锐的玻璃碎片给割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一滴猩红的血液冒了出来,感知到指腹上那一点刺痛,殷爻低垂眼帘,凝视着那滴鲜血,盯了几秒钟,抬起手,殷爻将血液给勾进了嘴里,自己的鲜血可不能随便浪费了。

两面玻璃墙壁都在殷爻的破坏下,碎裂成无数随便。

身侧有轻微的嘎吱门开的声音,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只是在看到第一个从门里走出来的英俊男人时,殷爻冷淡的脸上立马荡开明媚的笑。

贺采爵眼瞳深邃得不见底,长腿迈出那扇门,在门里面他将外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在看到殷爻拿石头微笑着砸玻璃镜的时候,贺采爵只觉心脏完全揪成了一团,贺采爵盯着殷爻一瞬都不眨眼,从来没有过那种揪痛的情绪。

走出玻璃门,贺采爵以为殷爻会立刻扑过来,但殷爻远远站着对他微笑。

在殷爻温暖的微笑中,贺采爵默声走了上去,直接走到殷爻面前。

殷爻微微抬起脸,房间里的光比走廊里的要明亮一些,灯光暖白,光芒笼在殷爻脸上,那一瞬间贺采爵只觉自己看到了天使。

贺采爵一把将殷爻给搂进怀里。

他眼眸彻底的黑沉下去,有狂风骇浪在他眼里深处翻搅。

“谢谢你,殷爻。”和人道谢的话似乎说起来很简单,贺采爵还以为自己会说不出口,毕竟过往从来都是他帮助别人,很少有受过别人的帮助。

“你没事吧?”殷爻搂住男人宽阔解释的背脊,嗅着男人身上的气味,那让殷爻整颗燥乱的心慢慢沉淀了下去。

贺采爵把殷爻给拉离一点怀抱,他周身凌冽威慑的气势还在,只是这股气势在触到殷爻后,瞬间就柔化了下去。

“我没事。”贺采爵眼瞳从殷爻白皙清俊的脸庞上往下落,落到了殷爻的右手上。

右手食指被划了道小口,小口虽然不再流血,但哪怕只是那么一点,贺采爵近距离看到后竟感到心疼。

“疼吗?”贺采爵拉起殷爻的手,语气未曾有过的关切。

“小伤,不疼。”殷爻笑容染在眼尾,似乎之前贺采爵没观察仔细,这会他突然发现殷爻的眼尾有微微上扬的弧度。

这点弧度如同一把小钩子,直往贺采爵心里勾。

舌尖微抵牙齿,贺采爵把親那抹弧度的念头给摁回心里。

殷爻摇头的时候,余光瞥到了贺采爵身后,意外地看大那扇碎裂的玻璃门后面接二连三走出不少人。

那些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殷爻还有贺采爵身上。

尤其是看向殷爻时,不是殷爻看错了,这些人神色里有着明显的感激。

感激什么?

他救了他们吗?

这个倒不用,殷爻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贺采爵,他要救的人只是贺采爵而已。

突然殷爻眸光闪了一下,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贺采爵以及这些从玻璃门后面走出来的人,所有人身上都干净整洁,不见任何打斗和狼狈的痕迹。

所以,其实根本不是他救了他们。

而是贺采爵救了他。

要不是对贺采爵的执念,可能他真的会受之前幻觉的影像,自己把自己脖子给抹了。

殷爻眸光往下沉,和贺采爵深邃的眼对上。

“要是我不打碎这些玻璃镜,你会……”怎么样?殷爻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贺采爵以为殷爻不会这么快发现这个问题的存在,他以为殷爻只是普通程度的聪明,还是他低估了。

或者就这简短时间的相处,他根本还不了解殷爻。

“会被关在里面三天时间。”里面房间虽然多了些家具,不过什么食物都没有,水龙头也放不出水,已经有人被关了两天了,滴水未沾,整个人身体无力发軟,瘫坐在地上,贺采爵没有去砸墙壁,因为他看到墙壁上分明就要干涸的血迹。

他刚进去后,掌心就微微发烫,上面一个倒计时,时间七十二小时。

“这样啊。”殷爻笑了笑,看来这个小障碍更多是争对还在镜子外面的人,而不是进入到镜子里的人。

殷爻设想了一下,要是当时是他被颈子给吞食了,而贺采爵留在外面。

这个答案殷爻想不需要特别提出来,他相信男人不会弃他而去。

他喜欢了两世的人,就算这一世还不是深爱他,但男人的品格殷爻信得过。

“继续走吧,我现在是真饿了。”若说之前还能忍着,这会突然就饿得厉害了,殷爻转过身,朝房间对面的出口看去。

贺采爵微点头,和殷爻一起朝出口走去。

他们身后那些人,都是被困在房间里一到两天的,最开始那会还精神好地到处寻找出去的方法,后来寻找无门后,只能那么坐着。

加上长时间没有喝过水,这会都嗓子眼干哑,发不出声音,或者声音嘶哑,虽然有人想说话,可张了张嘴,却声音很小。

见殷爻和贺采爵走得很快,有人伸手想叫他们等一等。

这道声音倒是不低,两人听到了,不过离开的步伐并没有多少停顿,几乎片刻时间,身影就快从众人视野中消失了。

有人心中一惊,无论是贺采爵还是殷爻脸上表现出来的冷冽和镇定,都给人一种他们与众不同的感觉,在大家都因为深陷危险而恐惧害怕时,两人神色淡然地似乎是在旅游一样。

眼神再不好的人,也会下意识觉得跟着贺采爵他们生存几率会高很多。

哪怕浑身没多少力气,还是有不少人怕被真的落下,于是扶着墙壁,蹒跚着追上去。

依旧是走廊,不过这次和刚才走过的走廊不太一样,走廊两边都是关掩着的铁门。

看整体风格,和之前殷爻他们抵达的正十八楼酒店的格局相似。

因此殷爻走到一扇门前,随手推了下门。

门把纹丝不动,拿开手,其他的门殷爻就没去实验了。

他估摸着,一会说不定有一扇门会自己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