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孔嘉？”程甘看向孔嘉，“你们，是这个打算？”

秦子昂笑笑。

孔嘉在锦瑞一直十分出名，不同的是，最开始出的是恶名，因为实习的事，一度把公司弄得鸡飞狗跳，是个人提起他都会连连摇头。

后来，不知道是秦子昂教导有方，还是孔嘉自己开窍，人逐渐懂事，也开始慢慢参与公司的事务。

一年前，孔嘉自己请命去了m国的分部，预计留两年，现在看来，气质确实比最初见过的要成熟稳重不少。

程甘看向秦子昂：“听过孔公子还要待一年吧？忙得过来吗？”

秦子昂知道程甘的言下之意，是觉得孔嘉力有未逮，不能胜任。

他看了一眼孔嘉。

孔嘉意会，对程甘笑笑：“分公司的事务，已经逐渐上了正轨，平时处理起来也还有余裕。”

程甘笑着对孔嘉说：“确实长大了，我记得以前和你提起管理公司，跟触了你逆鳞似的。”

这也是孔嘉的黑历史之一，起因是孔学义让孔嘉跟着孔辉学习如何参与公司事务，被孔嘉严厉拒绝，甚至在公司里和孔学义大吵了一架，这件事一度被整个公司的人谈论。

如今再提起，孔嘉已经可以一笑了之。

“让您看笑话了。”

程甘仔细打量孔嘉，说道：“确实有出息了。”顿了顿，“不过，我支持你，不代表我背后的公司也支持你。”

“自然，这不是小事，我也不会奢望用短短几句话就获得支持，不过……”孔嘉顿了顿，“我这里有个合作，不知道程董感不感兴趣。”

“什么合作？”

“菲什加德集团。”

短短几个字，让程甘听了后一惊。他们启泽在最近半年内，一直在尝试接触这个集团的负责人，却总是无功而返，奈何对方手上的一个项目让他们很是垂涎，一旦接洽成功，拿到项目，对启泽将来在世界上的发展不可估量。

莫非孔嘉认识对方的负责人？

孔嘉笑了笑，看出了程甘的想法，说道：“具体的细节我不好和您说，但我确实和菲什加德集团的负责人认识，如果启泽愿意的话，我马上就能替诸位牵线。”

这个结果让人意想不到，程甘原本对他们的请求不放在心上，如今再看，倒是他小瞧了对方。

他摇了摇头：“这件事，我真的没办法做主，得回去商讨一下，这样吧，我三天后给你们答复，如何？”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他当场应下了，秦子昂反倒会觉得奇怪。

结束了和程甘的会面，孔辉问道：“怎么样，现在我们先回去？”

秦子昂想了想，说道：“不，我们去找满玉山。

……

满玉山的态度就不像程甘这么和煦了，尤其面对眼前的不速之客，其中一人还是他一度十分厌恶的对象。

“秦总，孔二少，二位怎么有时间光顾寒舍？”按理说，孔嘉现在在公司的职位也不低，好歹是m国分部的负责人之一，加上他二少的身份，却遭受这样的待遇，这在锦瑞中实属罕见。

如果是平常的他，恐怕早就嘲讽开了，一年的管理学习，让他成熟不少，笑着回道：“不好意思，突然来访。这是雪参，听说令堂最近身子不大爽利，雪参补气的效果不错。“

满玉山看了一眼，这牌子价格不菲，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盯视两人片刻，转身进屋了。

两人跟随在后，秦子昂把门带上。

“坐，我去泡茶。”

没多一会儿，满玉山端着两杯茶出来了，给秦子昂和孔嘉各自一杯，坐到两人对面。

三人一时无话，孔嘉没话找话：“尊夫人和孩子呢？”

“你们有什么事？”满玉山开门见山地问。

秦子昂和孔嘉对视一眼，见对方态度直接，便也不再继续绕弯，说道：“这次来拜访，是想让满董在股东大会上，投孔嘉一票。”

满玉山皱眉：“你知道我不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秦子昂和孔嘉两人当然是有备而来，孔嘉放下茶杯，说道：“不知道满董，听说过阿帕克合作计划吗？”

满玉山目光犀利地看向孔嘉。

“由世界上的大公司之间签订，有利于区域间的贸易活动，如果能成为牵头公司之一，就能在将来的十年时间里，主导世界贸易的方向。”

是的，大一点的集团企业，恐怕对这个计划多少都有所耳闻。

“你提这个干什么？”

“锦瑞的m国分部正在积极接洽之中，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在明年的时间敲定。”

这下不止满玉山，连秦子昂都愣住了。

孔嘉有些自得地看了秦子昂一眼，说道：“如果满董不信，可以打电话询问m国分部具体的情况。因为满董是我们锦瑞的人，我才把这件事告诉你的。”

满玉山当然不信，只觉得孔嘉为了拿到董事的位置，满口胡言，什么谎都敢说。

他豁然站起，说道：“容我失陪一下。”上楼去了。

直到客厅只剩下孔嘉和秦子昂两人，秦子昂才问道：“你说这个，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撒过谎？……好吧，你别瞪我，我撒谎只是为了增加情/趣，在这种大事情上，我还是拎得清的。”

见对方这么说，秦子昂也就不再追究，毕竟这属于孔嘉的工作，还是这么大的事情，他保密工作做得到位，秦子昂只有赞赏的份。

两人换了个话题，聊了一会儿，满玉山终于从楼上下来，表情是显而易见的惊诧。

他坐回位子上，看孔嘉的眼神仍旧不敢置信，良久过后，说道：“你长大了。”

孔嘉笑：“以前有很多不懂事的地方，满叔叔多担待了。”一句话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满玉山略过和他套近乎，说道：“你是想让我在下次董事选举时，推选你为董事？”

孔嘉就喜欢对方的这种单刀直入的爽利：“是的。刚才满叔叔也已经询问过分部了，我确实没有在骗您。我相信以我的能力，能够带领锦瑞更进一步。”

满玉山目光莫测，盯着面前的茶水看了良久，忽然问道：“秦总有跳槽的想法吗？”

秦子昂愣住，不明白怎么话题忽然扯到了自己的身上来，孔嘉却立刻就领会了满玉山的意思，说道：“子昂他都已经拿了一部分锦瑞的股份了，他还能跳槽到哪里去。”

又过了一会儿，满玉山叹了口气，说道：“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

告别了满玉山，两人开车回了家中。

关上门，秦子昂才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他怎么忽然问我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