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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了下班时候，孔辉十分准时地来抓秦子昂下班。

秦子昂无奈：“你怎么还没回家？”

“我来抓你来着，不许加班，赶紧回去吃饭。”说着拿起秦子昂的外套和公文包，“孔嘉说了，你要是出什么事，他回削死我。那个小兔崽子！”

秦子昂无奈，只能跟着孔辉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晚上九点，秦子昂刚从浴室出来，孔嘉那边的视频通话准时响了起来。

他接通电话，孔嘉还带着睡意的表情出现在屏幕之中，头发乱翘，睡眼惺忪，身上还穿着睡衣。

“刚醒？”

“唔，昨晚有项目熬夜了。”

秦子昂心疼：“我们也不用每天视频，你再睡一会儿吧。”

孔嘉一听这个就精神了，揉揉眼睛，把手机支棱在架子上，边起床边说：“不用，一会儿还得去上班。”转身先去浴室洗漱了。

十分钟过后，那人一身水气地从浴室出来，腰上裹了条毛巾，露出性、感的上半身，水从发梢滴下，顺着脖子流下，流过胸前，直到肚脐，最后消失在腰间的毛巾里。

秦子昂知道这人是故意的，诸如此类的戏码完了玩了无数次，按照孔嘉的说法，这么做有利于保持新鲜感。

是否能保持新鲜感，秦子昂不清楚，但他知道，孔嘉的这个行为对自己的心脏十分不友好。

他强抑下狂跳的心脏，尽量让自己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没有波澜，可孔嘉仍旧眼尖地发现，秦子昂的耳朵红了。

孔嘉贼笑：“要不咱们来——”

“住嘴。”秦子昂忍不住捂住了视频的摄像头。

“你别把镜头捂住啊！我随口说的，一天才见这么几分钟，你还遮住镜头干什么！”

“你要继续聊这个，我就挂断了。”

“不聊不聊，咱们换个话题！我哥没给你添麻烦吧？还跑来家里睡觉吗？”

秦子昂这才把屏幕放开了。视频里的孔嘉又开始毫不避讳地在镜头面前换衣服。

他想起了孔辉对孔嘉的评价：小兔崽子。

“你别埋汰你哥，他是因为担心我。”

孔嘉撇嘴：“我也担心你——跟我哥在一起，到底你照顾他还是他照顾你？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去呢，要不我干脆回来吧，反正这边的公司没了我照样运转。”

眼看孔嘉越说越不着调，秦子昂赶紧转移话题：“最近怎么样，还是很忙吗？”

“已经逐渐上了正轨，比刚来的时候好了很多。你不知道，那个m区总负责人——高数，有多烦人，他就是有强迫症吧，一点点不对都要让我打回去重新修改，一个一周的项目能拖半个月才完成，关键是，m国这边的人竟然觉得没问题！”

秦子昂失笑：“人家叫高肃，不叫高数，你这么说不礼貌。而且那个不叫强迫症，叫做事认真。你得好好跟人家学学。”

“哼，我管他叫高数还是高速公路呢。你那边呢，还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