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嘉抬起的脚慢慢收了回去。

“过来。”

孔嘉乖巧走过去。

“坐下。”

孔嘉慢慢坐下。

“摘下口罩。”

孔嘉没动。

“我数三下。一。”

“二。”

“三——”

孔嘉一把摘下口罩。

秦子昂静默片刻。“解释。”

孔嘉吞吞吐吐把刚才的经历说了一遍，略掉了遇上尤泽，只说自己痛殴了四个人，自己去药店买了点药来擦。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他眼巴巴看着秦子昂。

秦子昂垂下眼帘，没有说什么，气氛凝滞，孔嘉紧张不已。过了良久，他抬眸看向孔嘉，问道：“你说，你在酒吧遇上了李东？”

“嗯。跟一群人喝酒。看那副样子，像是别人都在巴结他，桌上的酒价格也不便宜……”

“这事，应该是李东干的。”秦子昂忽然说道，“他要打的不是‘孔嘉’，而是‘秦子昂’。”

孔嘉一听，火冒三丈：“这个小兔崽子，我找人去灭了他——”

秦子昂一把按照孔嘉的手，注视他的双眼：“孔嘉，答应我，李东的事，你不要再管。”

“但是他——”

“这件事我也只是瞎猜，暂时没有证据。你让我好好保管你的身体，作为交换，也轻你不要让‘我’轻易涉险，可以吗？”

孔嘉颓丧地坐下。现在真像那个尤泽说的一样，是他害秦子昂涉险了。

“好吧，我知道了。——但我真的很想找人收拾他。”他咕哝道。

秦子昂拍拍他的手，说道：“走吧，上去洗个澡先休息，明天带你去做个检查。”

注视着孔嘉进了卧室后，秦子昂拨通了许凡的电话：“……喂，您好，许先生，我是秦子昂，抱歉打扰您，有件事想麻烦您一下……”

……

两天过后。

孔学义忽然怒气冲冲地找来办公室。

“孔嘉，你给我过来！”孔学义大吼，声音透过厚厚的木门，泄露了一丝到外面。

秦子昂走到孔学义面前，对方高举起手，一巴掌打了下去。

预想中的巴掌声没有想起，孔学义的手被秦子昂抓住，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把手抽出来。

“你！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孔学义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