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低声说：“龙珠若成，他能听到任何持有通灵镜的人的声音！无论通灵镜是开着还是关闭的！”

少凰愣了一下，突然脸色大变。

师父的龙珠大成之日，她跟句皓说的那些话……难道都被师父听了去？

肯定的！难怪他不肯告诉自己为什么能跟她说话……

少凰跑回房，将脑袋埋在被子里。

良久，她把身上所有的通灵镜都掏了出来，准备藏到床底下去。

“少凰。”耳边传来玄珀的声音。

少凰：“啊？师……师父……”

“带着通灵镜。”

少凰藏镜子的动作一顿：“……您能看到我？”

玄珀：“若不打开，就只能听到声音。最近不太平，带着通灵镜，我也能放心些。”

少凰：“好吧……”

等了好一会儿，玄珀没再说话，少凰叫道：“师父？”

玄珀：“我在。”

少凰：“我母神说，您如今，能听到所有通灵镜的声音，无论开没开。”

玄珀：“嗯。”

少凰：“那这样的话，您还如何闭关呢？这世上有一千对通灵镜呢！”

玄珀：“无妨。不想听到的，我可以不听。”

少凰：“哦……那个……”

玄珀：“什么？”

少凰深呼吸：“您龙珠初成那天，有没有听到我跟句皓说什么？”

玄珀沉默片刻，说：“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对一个男子产生异样的感觉，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必有心理负担，多跟同龄男孩子接触，自然就会好。”

少凰：“……”

他听到了！

他果然听到了！

难怪当她说要回家陪母神的时候，师父什么都没说就让她走了。

他希望她赶紧离开，忘记对他的那种感觉，变回以前一样吧……

他当然如此希望了。

要不然呢？

少凰捂着脸，感觉又羞耻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