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两个护卫对视一眼，脑子里都是同样的好奇。

大约他们还鲜少看到暴脾气的所长这会儿这么能装孙子吧？

从看守所出来，小李就开始银色迈巴赫先走了。

向晚则跟着贺廷之上了一辆停在路边毫不起眼的黑色小大众。

两个人也没有立刻开车走，反而在车里呆了十来分钟。

向晚看了看周围，静悄悄的，只零星有个一两辆车开过。

“有人在跟踪我们？”向晚转头看向身侧正大手扶着方向盘，若有所思看着前方的贺廷之。

除了被人跟踪之外，向晚想不出来贺廷之让小李先开车走的原因。

以他的身份，更多的应该是需要保护才对的。

贺廷之闻言，回眸对上她笃定的视线，眉角飞扬，“聪明。”

他什么都没说，只凭借这几条线索，她就看出来了。

突然被表扬，向晚一开始还有点楞，不过随即就回过神来，有点自嘲的笑了笑，“我要是真聪明，就该猜出来舅舅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听她这话，贺廷之便知道她刚才去见封允，一无所获。

“在这里，他即便是想说，也没有办法开口。”贺廷之回眸看向左侧的看守所，眸光微深。

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

而在那些黑暗的角落里，有些话，更是说不得。

向晚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接，不免有些颓废，“那怎么办？他什么也不说，我根本没有办法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