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母子两一唱一和的，向洪昌就彻底心软了。

他立刻转眸去看向晚，语气软了几分，“晚晚啊，你这又是何必呢？咱们一家人好好的住在一起，不好吗？况且这房子这么大，也没碍着你什么，你终归是结婚了，还……”回来闹什么。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因为向晚正冷冷的皱着眉，瞧着他。

那冰冷陌生的目光，夹杂着一丝他看不太真切的东西，就像冬日里倒挂在屋檐下的冰凌，尖锐快速的朝他的心口扎来！

是尖锐的疼，从心脏处蔓延。

他一下子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恍然想起来，小时候那个肉团般大点的女娃娃，每回见着自己，都笑的那么甜，奶声奶气的叫着爸爸爸爸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奶娃娃不见了……

女儿眼中的依赖，也悄无声息的变成了陌生与距离。

“爸，你也看到了。既然我的房间也没有了，那么我也不用回来住了。你要是不愿意看着他们出去，那就跟他们一起走吧。下周我就把房子拍卖了。”向晚表面说的云淡风轻，可藏在桌底下的手，已悄悄的握紧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