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1 / 5)
作品:《小野王投喂指南》一首《星空》节选弹奏完毕,江宿回过头,看到余泛舟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手机,表情如同见了鬼一般惊恐万状就知道他看到了那几条消息。
“怎么了?”江宿合上键盘盖站起身走过去,故意问道。
见他过来,余泛舟手忙脚乱的退出APP,整理好面部表情强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啊?没,没啥……我就是看,就是看居然已经中午了,我们快点出发去玩!”
话毕,余泛舟就从床上爬起来忙不迭的钻进卫生间洗脸刷牙,因为怕被看见聊天内容还不忘把手机揣进睡衣口袋里。
江宿看他这把慌张全部写在脸上展现在明面上的样子忍不住低笑了一声,慢慢悠悠的晃到洗手间门口,靠着门框对他说:“不着急,现在都十二点了,还有三四十分钟的路程呢,一下午时间哪够。下午再去,在主题酒店住一晚上明天起来好好玩儿。”
那匪夷所思的一句“开始有点喜欢他了”搞得余泛舟心态大崩,疯狂怀疑人生。
他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诡异的想法,此时也完全不敢和当事人进行任何对话,飞快把挤上牙膏的牙刷塞进嘴里拒绝和他交流,只‘嗯’了一声然后点点头。
江宿知道他在慌什么,却也不点破,靠在门边双手环胸,说:“今天下午你还有工作,洗漱完去隔壁总部一趟。”
闻言,正在刷牙的余泛舟疑惑的瞅了他一眼,脸上写着“什么工作?”。
“你刚来,是DG首发的队员,这个签约费在整个深海都算是大项目了,总要去见见领导,打个招呼让他们认认脸。还要去摄影棚拍照用于各种宣传,这是陆维交代的,今天必须完成任务。”
见领导?打招呼?拍照?
陆维?!
听完这些关键字,余泛舟的心和冬天房梁上吊着的冰碴子一样拔凉拔凉的。
一个‘威’名远扬的陆维就已经够受了,还得去见俱乐部的高层!?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俱乐部的领导不知道得比陆维大多少层,万一到时候人家对他的表现不满意或者他说错什么话得罪了人,那可全完了!
本来签约费就没到账,领导到时候寻思着你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凭什么拿这么多钱,一脚把他踢出俱乐部收拾东西回家可怎么办!
整个刷牙过程中余泛舟陷入各种被社会毒打,领导批评的脑补,紧张的险些把牙膏给咽下去,薄荷好像窜进脑壳似的透心凉,漱完口之后自己都快把自己给吓死了。
江宿看他脸都快绿了,差点怀疑牙膏有毒,随手拿起检查发现并没有过期之后似笑非笑的瞅着他。
“怎么了这是?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余泛舟将牙刷和杯子放到面前的台子上,对着镜子看到自己嘴上挂着一圈牙膏沫的倒霉相,于是弯下腰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将困意驱散干净,拽过自己的毛巾擦干,然后甩了甩额前沾上水的头发,深呼一口气似乎是鼓起很大勇气之后才转身对江宿说。
“那什么……就,你一会儿有什么事儿吗。”
“应该没事儿吧。”江宿边想边说,动了动眉毛,“怎么,你找我有事儿?”
有事儿那肯定是有事,不然问你干嘛!
余泛舟感到有些无语,因为他感觉自己暗示已经很明显了,这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又是室友,想让这人和一起去俱乐部报个道没毛病吧?
逻辑很合理吧?
怎么这人偏偏跟听不懂似的呢?
难道是我表达的还不够明显?
想到自己昨天一个人来俱乐部,面对陆维时那种手足无措的局促感,余泛舟难免心有余悸。
虽说是和游戏沾边的一份职业,可这和之前不同,是一份正经工作,说白了也是职场,必须学会和老板们打交道才能当一个合格的工具人。
余泛舟忽然好后悔自己之前陪唐徵去书店的时候没有把那本偶然看见的《说话的艺术》买下来研究。
想当年他带老板躺赢时的态度,不但赚了钱还那么嚣张,竟已经成了逝去的青春。
两人面对面站着,偏偏身高差又比较多,余泛舟和他对视得稍微抬着头,没过几秒就开始觉得尴尬的不行,想开口求他和自己一起去,却又拉不下这个脸。
而江宿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即使本来就打算陪余泛舟一起去却偏偏不说,就这么任由他误会。
看到江宿一动不动的在原地杵着,任凭自己如何眼神暗示都不为所动,余泛舟妥协了,低头挪开视线硬着头皮极其小声的嘀咕:“你跟我一块儿呗。”
江宿偷笑,故意放大音量,疑惑问:“什么?刚没听见。”
这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安静地跟什么似的,他自己又处于卫生间里,说话声音再小也带着点回声。
江宿不可能听不见,否则真可以去医院挂号看看耳朵了。
这人根本什么都知道,就是故意使坏在这臊他!
余泛舟恼火的不行,脾气立马就上来了,打死不服软,咬着牙从卫生间里冲出去,路过堵住半个门的江宿的时候还故意在他身上撞了一下,坐床边换好鞋拿起手机转身就走。
见他这怒气冲冲恨不得把生气两个字写在脑门上的样子,江宿感觉好像玩脱了,赶紧追问:“去哪啊舟舟,用不用亲爱的队长陪你一块儿?”
余泛舟打开房门,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其他不用你操心。”
说完,只听‘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大力甩上了。
江宿心里咯噔一下。
完,玩砸了。
一时兴起,忘了这小孩得顺着毛撸了。
别再真生气了吧?
这么想着,江宿赶紧抬步追过去,打开房门望过去正准备叫他一声,下一秒却飞快收回踏出房门的半步,鬼鬼祟祟的退回去,悄无声息的伸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