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口没有动，鼓励地看着温望舒。发热期的Omega很敏感，如果不是担心温望舒出现意外控制不住自己，最好连beta都不要进来。

他们不知道温望舒是第一次进入发热期，不过幸好，鉴于她强大的精神力，她将信息素控制的很好。

温望舒走到病床边，为了防止季清河神志不清伤害自己，放了口托在嘴里，他蜷缩地就像温望舒吃过的虾，黑色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头皮上，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细细的汗珠。

因为难受眼睛紧闭，黑色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温望舒摸着肚子，好饿，好想吃。

躺在床上的季清河就像一个绝美的点心，她好想咬一口，是真的咬上一口。更可怕的是，她感觉身体出现了奇怪的变化，咬上一口，似乎太便宜了。

这个念头出现的那一刻，温望舒被自己吓了一跳。幸好他的信息素只是让她饿得慌。

她慢慢地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还不等靠近温望舒，就被他的信息素缠住，和它的主人不一样，季清河的信息素十分黏人又胆小，想要靠近温望舒的信息素，又害怕，只能悄悄地碰一碰，见没有拒绝，才大着胆子挨上去。

温望舒看着床上努力控制自己的人，再感受着与他完全相反的信息素，心里冒出奇怪的感觉。

感觉信息素才是真正的他。

温望舒忍不住勾勾嘴角，“医生，我可以继续吗？”

站在门口的医生点头，“可以试着释放更多的信息素。”病人没有发出痛苦的声音，可以进一步尝试。

温望舒点头，增加信息素，可是刚刚还很黏人的信息素立马跑回去，躺在床上的季清河不舒服的闷哼一声。温望舒吓得立马收回自己的信息素，可是收回去以后他似乎更不舒服。

竟然发出类似小猫呜咽的哭泣声。

温望舒摸着发烫的耳朵，求助地看着医生，“我怎么做啊？”

医生苦笑，“我也不知道，你先按着刚刚信息素的量，让他适应以后再加大。”这只是他的猜测，作为一名beta医生，他对信息素的了解仅限于课本上的知识和平日的积累。

温望舒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次知道慢慢的释放信息素了。她仔细地看着季清河的眼睛，感觉有一点舒展就缓缓的加大信息素的量，她看着季清河紧绷的肌肉一点一点的放松下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眼泪流的更多了。

甚至发出一些让人脸红的声音。

温望舒尴尬地转身看医生，可是哪里还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医生已经出去了。

“你怎么出来了？”

beta医生使劲地拍拍自己发烫的脸，那里面就不是人待的。他只是一个beta，感受到的信息素十分有限，可是里面的气氛哪里像在医院，倒像是在什么不可言喻的地方。他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虽然病人十分妖孽，可是小姑娘的定力惊人，除了有点紧张和脸有一点红以外，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待下去，就怕听见什么不该听的，还是要尊重一下病人。

没了医生温望舒只好按着自己的经验来，有了她的信息素，季清河慢慢的舒缓身体，骨节分明的手指抓紧被子，从他身上释放出来的信息素缠绕在温望舒的信息素旁边。

温望舒不知道怎么应对，信息素就像木头一般，不接受也不拒绝。季清河似乎受了委屈，低低的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嘟囔着什么，温望舒挠挠头，自己哪里又做错了吗？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季清河慢慢平静下来，逐渐睡着，除了眼角的残泪，似乎刚刚那个他从来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