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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阴险(1 / 2)

作品:《真千金怎么成我夫郎了

两人第二天早上,破天荒的都起晚了点,尤其林楚,他竟然在敌人的巢穴里,死死睡过去,细想来不仅不可思议还有点惊悚。

他起身的时候,荣茵已经在洗漱了,那细白柔嫩的手指在清凌凌的水波里划动,好似白毛入水,净了手又梳头,黑黝黝的发里,指尖穿梭。

林楚脑海里不期然闯入昨夜的画面,心头一荡,面颊作烧,心头却有些飘飘然。那种酥麻麻的舒爽感再次跟上,叫他身体有些不受控制。

他轻轻吐了口气,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他一般都调理一下内息,压一压,但今天,忽然就不想管了。

他看着荣茵,嘴角不自觉带上点笑,荣茵梳洗好却发现林楚还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姿势慵懒,海棠高卧。

她有些诧异,她昨晚也就玩了两回,但话本里的男主设定不都是一夜七次的,怎么到她这里就走写实路线了?

“不是吧?这么容易就累了?”

林楚:……

所有旖旎想法都被一句话打散了,他下床把荣茵掐过来揉进怀里,“看来我太纵着你了,你下次再说不要,我可就不听了。”

荣茵挣扎着扭动,笑嘻嘻的道:“别别,我好不容易才画好的妆,你可别给我,哎呀……”

到底迟了一步,那腮帮上的胭脂已经被吃掉一点,连唇脂都擦到了林楚脸上。

看起来好色气。

“既然乱了,就乱的更很些吧。”林楚的手下加了把力,荣茵被抓得挣扎不得,他笑道:“等会儿我给你重新画,技术未必比你差些。”

“不要,你说了我们得小心些。”

林楚抓着她,黑沉沉的眼睛像夜色下的河,轻轻一荡都是叫人心悸的涟漪。

荣茵现在倒是不想了,她笑眯眯的道,“楚楚,我可不想让男人穿着裙子艹”

一句必杀,林楚果然松了劲儿,闷闷不乐的捉自己裙带,荣茵被这幽怨模样逗乐了。“来来来,好姐姐,我给姐姐梳头,我给姐姐画眉,姐姐想要什么样子的口红片?”

“不许这么叫”林楚像模像样的生气:“不许叫姐姐!”

荣茵眨眼:“难不成你想当妹妹?林妹妹!”

林楚彻底没辙。

在贺三郎眼里,她们是清纯美好的小姑娘,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把林楚请进城里会有多危险。这是个真正的高段位绿茶,悄无声息的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同时顺手挖坑把你埋了。

林楚的书信送去三皇子手上,三皇子吓了一跳,这个年轻人还不像老皇帝一样厚颜无耻,看着自己臣子的谴责和唾沫,甚感面上无光。

他倒是知道当初贺家曾试图跟袁家订亲,但是没有订成,自然是不做数,况且荣茵出家了,尘缘了断,便是订成了也不能做数。只是他没想到贺三郎会反应这么激烈,一副情根深种的样子。

半壁江山都不在皇权控制内了。虚名重要,还是实惠重要?贺三郎乃是不二出的名将,如今李家在西北抽不开身来,九爷又有高人指点,攻城拔寨,跨州连郡,其他将守或望风而逃,或一触即溃,只有贺三郎能跟他打得有来有往,旗鼓相当。

荣茵不过区区一个女子而已,与这等忠勇的大将相比,不值一提。虚名哪里比得上实惠?

只是……果然为将带兵的最值得防备。这才打了几次胜仗就对他有了不敬之心!

一个是君,一个是臣,君臣看上了同一个女人,臣子一开口,君主就退让,这是哪个朝代会有的事?他这个当皇子的脸面往哪里摆,朝令夕改,以后还怎么威慑臣下。

“贺三郎一封信,我就收回成意,那岂不是显得我像个笑话?”

他本来对荣茵的喜欢也就那样,毕竟早知她善良,又知她美貌,再看看她在民间的美名,便觉得这会是一个贤惠的妻子,一个合适的国母。

结果竟然被人截胡了!

三皇子左右分析了利害,最终还是决定放下私怨,又听了身边亲信的话,准备捏着鼻子亲自去见贺三郎,给他分说明白,恩威并施,让他好好进忠,卖命,顺便激励一下城中军民的士气。

他准备齐全,带上浩浩荡荡的仪仗队,那本朝监国人的架子摆了个十足,金车银马,席卷过街。

只是他没料到人还未至,便又出了状况。

“殿下?殿下,小奴刚才接到一封密报,十万火急递过来的。”小中人递交上一封书信,三皇子接过一看,脸色大变,又细细看了一遍,更是如坐针毡。

怎么这贺三郎竟有不臣之心?他竟早与九爷的人有勾结。

原因无他,这小中人给他送来的,是从叛军手里缴获到的九爷的书信。

书信内容倒在其次,关键是这笔迹见他看着眼熟啊——这分明跟贺三郎写给自己的那道表文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这是铁一样的证据啊,贺三郎分明就跟叛军有勾结,即便他私下沟通的不是九爷本人,也是九爷的亲信。

顷刻间三皇子出了一脊背的汗,他忽然想到当初贺三郎驻扎在青州,九爷对他围而不打,还几番示好。说来也怪,叛军的军马长项是攻坚,最擅长速战,所过之处,望风披靡,怎么单对贺三郎这样客客气气的?

军匪勾结的事,他又不是没听过,军队剿匪,剿着剿着,匪越来越多,将领领走的钱越来越多,就国库越来越小。

还有当初,在南湖的游船会上,九爷的人明明冲上了船,看到了贺三郎却又主动退下了。

他当时就觉得可疑,现在看来,果然!

只是他现在已经离了京城,要中途折返就会很可疑,可他真到了青州,那还不是任凭他贺三郎宰割了?

心下一琢磨,他便冒出个注意,告诉贺三郎为了不惊扰城中军民,他打算低调些进城,只要贺三郎出城迎接便可,不必大搞仪仗。

贺三郎获知消息,颇觉意外,这三皇子因为名分未定,总是格外重视体面和架子,现在这是家国不兴,她终于成熟了?

贺三郎很想跟荣茵说说话,但见到荣茵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好跑到林楚这边旁敲侧击。

“荣茵最近过得怎么样?国公府遇难的时候,我在前线正忙,抽不出时间来看她,她有无怪我,她……可曾跟你说起过我。”

八尺男儿面上羞赧,威风凛凛的将军显得像个楞头小子。林楚微笑回答:“过得很好,从未怪过你,只是先被皇家抄家被迫逃命,又遭遇三皇子骚扰逼婚,日日忧心夜夜烦闷,哪还有心思儿女情长。”

贺三郎闻言长叹。他又不是个傻的,自然知道当今皇帝乌七八糟。作为臣子,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作为一个男人,他在前线效死呢,回过身来发现爱人被人觊觎了。这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于是,贺三郎成功被撩起一肚子火。

三皇子装扮一新,仪仗威武,自觉尽显王者风范,结果刚下车辇就遇到了横眉怒目的黑金刚。

贺三郎身高出众,将近九尺,此刻身穿团花赭袍,头戴乌金冠,往村口一站,浑身肃杀之气,连天上的日月都暗淡了。

三皇子下辇的那一刻,竟然忍不住两腿发抖,他勉强摆出镇定姿态,小脸苍白的问:“贺将军,听闻前线战事繁忙,本殿下想前去劳军,可安排妥当了?”

“妥当,都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