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尴尬(1 / 2)
作品:《真千金怎么成我夫郎了》关系明晰以后,总是可以做一些更亲密的事情。荣茵还沉浸在真千金离奇的身份转变里无法自拔,林楚忽然的动作打乱了她的思绪。
他拽住了她的手臂,柔软而微凉的手指在她脊背上抚摸,让她肌肤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栗。荣茵要挣扎却被他一转手拿住了,那长着茧的手轻轻抚摸她脖颈细软的肌肤,沙纱的,有些痒。
那浓密的头发散落在身后,绮年玉貌,惹人心动,垂着头的时候,愈发显得眼睫浓密,眼神含情。
唇瓣被含住,荣茵下意识地想躲,又强行控制住了自己。林楚却显得很有耐性,与一开始的惊诧和兴奋不同,他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也似乎从荣茵的一系列反应中得出结论,这个姑娘给自己的答复,并非情到好处的产物,而是斟酌以后,做出的最佳判断。
然则他并不是很计较这个,毕竟男追女,素来都是男等女一个答复。或许她需要三天,或许她一息都不要考虑。
如果是后者,他能说服自己她是用一腔热情来爱他,如果是前者,他可以说服自己她是用理性的大脑来爱他。
林楚一开始有些懊恼,但对上荣茵含情的眼睛,他又立即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把自己哄好的林楚显得格外温柔而有耐性,那瘦白的手微微往下,停留在荣茵腰侧,隔着浅红色的衣料拿住了她柔软的腰窝,那圆润干净的指甲微微用了点力,掐着她放在了自己腿上,荣茵惊呼一声,还未做出回应,便感觉到那手掌又摸到了自己脊柱,圆圆的骨节,一点点突起。
太瘦了,像一杆新发的竹子。
他微微用了点力,荣茵不受控制的微微昂起了脖子,喉咙里溢出预期外的柔软调子。
荣茵很诧异,她自己竟然并不排斥这样的亲吻,明明她心里喜欢的是出云。
啧,这难道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身体很诚实?”
——
上书房里,今上绥宁帝正拿着放大镜观察面前的锦绣河山图,这是他花了二十万两银子买回来的,这几天他一寸一寸找遍了这副画上的每一个角落,却丝毫没有看出来这幅画上有关于宝藏的信息。
他现在怀疑自己有可能是被骗了,但是又不愿意承认。其实他心里知道,哪怕明知道这个传言是假的,他还是会去买这幅画。
大约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都会疑心,而他自己因为心虚,所以杯弓蛇影,有一丝产生意外的可能性他都不会放过。
但谁愿意被当成冤大头呢?皇帝当即宣召了勇毅侯进宫,二话不说,劈头盖脸给他一顿骂。
勇毅侯并不傻,相反,出身不高又才德不显的楚襄能混到今天这种地步,除了一张脸,靠得就是投机钻营之术,他早从袖子里摸了二十万两银子出来,孝敬皇帝。
送上了钱,又躬身请罪,毫不犹豫地把锅甩给了楚澜月:“小女无知,自作聪明,臣已经狠狠的责罚过她了,明日就招她来给陛下磕头认罪。”
楚襄敢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皇帝不会真对楚澜月如何,他自己树立起来的“仁厚”招牌,又是为着点见不得光的阴暗心思,他怎么会自己动手砸了呢?
果然,绥宁帝一听便道:“女娃娃的,罚她做什么,下次注意就是了。”
楚襄知道这件事算是过去了,赶紧又把怀里的折子拿出来:“臣已经把募捐会的善款点算清楚,合计一百五十万两,陛下的二十万两自然要还给陛下,剩下一百三十万两如何处置,全凭陛下裁夺。”
“这笔款子现在在哪儿?”
“都在绥园,臣已经化零为整,封存完好,绝无人敢擅动。”
绥宁帝看了楚襄一眼,慢慢捋着自己的胡子。“你先下去,容朕好好想想。”
楚襄躬身告退,他知道依着绥宁帝的性子,这一思索,便遥遥无期了。这位主儿奢靡享乐又迷信道教,前段时间还要建造一个玄清阁,耗费百万之巨,因为户部推托国库空虚,他很是发作了一通,现在有了钱,又怎么会松手?
这募捐会本就是皇帝和他带头出钱,宰相王阙打配合,引得所有人一起掏腰包,现在募捐结束了,他们自然要把自己该得的部分拿走———
至于饥民?谁在乎。草民草民,民就像地上的荒草一样,一年长一茬,等闲死不了,若是死了,也是贱命当受劫,非人力可以抵抗。
但天下老百姓都知道他们筹款赈灾了,这事儿终究还是要有个交代。
楚襄心思寡毒到超出常人想象,但面上的笑容却依旧温和亲切,威风也丝毫不堕。被这个问题苦恼了两天后,他的书房里终于又迎来了一位熟人,仙风道骨面若莲花的出云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