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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动心(1 / 2)

作品:《真千金怎么成我夫郎了

听竹院的房间收拾得相当清新典雅,门前种着绿柳翠竹,堂后种着银杏桃李,蓊蓊郁郁,颇有福寿洞天的气派,房间里,林楚盘腿坐于蒲团上,闭眸敛眉,他的容颜完美无疵,仿佛冰雕的艺术品,但他的气质却温和而平易,这让他有高山白云一般,淡远而超逸,并不让人望而生畏。

至少在袁淮秀眼里,他就不像一般的金身大师一样让人惊惧,也不和其他的僧侣老道似的,惹人生厌。他觉得真正的大师就应该是这样的,通透而清明,又贴近苍生。

此刻,袁淮秀就把自己当作“苍生”了,他祈求神仙的点化,让他知道未来的出路。作为一个国公爷,袁淮秀没有什么能力和才干,他醉生梦死,好逸恶劳,只懂得安富尊荣,但偶尔从女人身上醒来,醉眼昏花,浑身浊臭,他望向国公府黑沉沉的祠堂,心中也会产生莫大的恐惧和后怕。

这样玉粒金莼金奴银婢的日子,他还能过多久呢?

他奉上了厚厚一道封赏,求真人卜算。真人很为难,只说泄露天机,有碍自己修行,但自己与他国公府大小姐有缘,看她面子,也少不得勉为其难。

真人说话素来云里雾里,袁淮秀并不知道出云这人跟荣茵到底有何缘分,但他肯指点,总是好的。他已经沐浴净身,斋戒五日,今天终于登堂入室,得窥天机。

出云冷冷得看他,将他的惶恐和迷茫尽收眼底。

“丰屋蔀家,恰似国公府楼台高起,家资巨万,窥户无人,寂静无声,则是人散家亡之象,得此卦者,骨肉相残,位高者危,预示国公府在劫难逃”

出云真人轻慢的声音仿佛金雷响在袁淮秀耳畔,叫他腰腿发软,几乎委顿在地上,然而这位真人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他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平和清雅,“有道是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胜败荣枯,天理循环,国公爷看开些。”

袁淮秀匍匐在地,满面黄汗,泣泪如流,匍匐在地,没有注意到出云真人的神色,这位玉面天人的脸上有种冷酷和讽刺交融的神情,仿佛无情的冬雪。冬雪是故意凋零百草的吗,不,它只是落下。

恍惚间,听竹院外响起吵闹声,“陆氏把荣茵抓到了祠堂里,烧起了油锅,要炸了她的灵魂。”

“所谓骨肉相残,位高者危,不就应在此刻?”

袁淮秀只觉莫名其妙,这都什么有的没的,然而出云的脸色却微微变了,他冰凉的手指轻轻点上袁淮秀的额头,却让他产生一种“仙人抚我顶”的威慑力,仙人淡声道:“转机便是此时,破劫关键就在大小姐袁荣茵身上,她身上之灵绝非邪灵,而是祖宗恩降,智慧忠勇福泽深厚之灵气,快去!”

袁淮秀脑子都是僵硬的,待反应过来,踉跄冲出屋子,“备马,备马,快些,回府。”

林楚看着他的背影,脸上冰凝一片。

祠堂前,装神弄鬼的道长依然在上蹿下跳,拿着桃木剑比比划划,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子,仿佛跟邪灵大战了三百回合。陆氏有点着急,跺脚问道:“道长,这邪灵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飘荡在贵府家庙附近的孤魂野鬼,他们附着了小姐的身子,来国公府搅风搅雨!”

陆氏深以为然,荣茵果然就是在家庙里被邪灵污染了!

“请大师做法,赶紧收去邪灵。”

道长口中念念有词,伸手一挥,一张符咒凭空燃烧起来,陆氏惊叫一声,带着小丫鬟一起跌坐在地上,被眼前的神迹震惊到无话可说。荣茵无语的很,那不是磷嘛,因为燃点低,着空气就冒火了,鬼火就是这么个原理。

“夫人放心,我这是通天彻地符,至纯无根水,只消这道符水喝下去,我保证什么邪灵都会烟消云散。”

荣茵听了这话,有点傻眼,不会吧,真要我喝符水——呕。

那道士把浮灰一收,无根水里一泡,装在朱砂碗里,给荣茵送过来,荣茵当然不从,拼命挣扎,麻绳都挤到了肉里,陆氏高叫着“按着她,按着她,赶紧给她灌下去。”

她话音刚落,就惨叫一声,却是袁淮秀从外面风风火火赶进来,劈手拿腰间扇子砸到了陆氏头上。“住手,都给我住手!”袁淮秀眼见此景,心惊肉跳,一脚踹翻了那个道士,那道士避闪不及,腰上已挨了一脚,“大人,大人,我是在为贵府驱邪啊,您被邪灵蛊惑了吗?”

两个健壮婆子见势不妙,立即松开了荣茵,悄悄退到陆氏身边,陆氏被扇子打中了眼睛,涕泪交流,一只眼睛红肿如杏,看起来有点滑稽。

荣茵没了压制,立即挣扎着站起来,她身上腿上还捆着麻绳,轻轻一动,勒的皮肉疼。

袁淮秀抓了陆氏过来,揪着耳朵,骂道:“无知的蠢妇,坏了爷的好事!你知道荣茵是什么身份吗?她是得了祖宗的指点,来帮助我们国公府度过难关的!在家庙里染了邪灵?你这毒妇,竟然把这等江湖骗子赚入府中,惊扰祖宗英灵,真是愚蠢至极!不可饶恕!”

荣茵已经叫红樱给自己揭开了麻绳,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腰杆笔直,眉目清明,哪里有半点被邪灵附体的模样,倒是陆氏疯疯癫癫,行事大失体统。

袁淮秀既惊又怕,连续几层冷汗出的,他衣服都湿透了。“你个毒妇!给我跪下!若不是出云真人指点,叫我及时赶来,你不知还能闯下什么祸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