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里看不清表情，他咳嗽一声，“不是重要的事，明天说也行。”

“哦……”纪薇转了转眼睛，“我知道你是故意送我，怕夜路不安全是不是？”

这一发问猝不及防，他似乎是被口水呛了一下，不过这回咳嗽没有刚才的从容。他勉勉强强地“嗯”了一声。

纪薇轻笑出声，他发窘，没再说话。

这回是她的反击，总不能每次都是她毫无招架之力，有来有往才是正确之道。

这才是她的性格，主动权要握紧才是。

虽然他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顶多在荷尔蒙的作用的有点、只是一点点的暧昧迹象，但出于不同的顾虑未将事情摆到台面上。

在这点上有着默契，不然戳破了纪薇就会提早苦恼一些事情，她都还没有想好要在这个年代谈恋爱。

一前一后，纪薇在前，俞行舟在后，幽灵一样不惹人注意。

纪薇碰上人，还会笑着打招呼，邀请人去品酒，“酿的酒可以喝了，想尝的就来，多的没有一口还是有的。”

“是那会儿野葡萄酿的啊？这么快就好了？”

“嗯呐，叔您上次不是还说要尝尝？”

“成啊成啊！”

看她如鱼得水，看她嬉笑嫣然，看她脚步轻快。

就像是踩在他的心上。

…

纪晨纪曦第一次上学堂，纪薇给她们里外都换了新。

用葡萄皮染的淡紫色布料派上用场，裁剪了两件简单的小衣，用纪老三的帆布旧外套做了背带短裤。两个孩子都还小，长得好了些也不至于胖，用到的布料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