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齐宣都在喃喃自语之中度过。

先前闭关一月，他依旧神采奕奕。

而如今的他仅仅是经过一夜思索，此刻整个人就已经形神枯槁，神情茫然。

“齐宣。”

楼下忽然传来万重山的声音。

齐宣盘坐床榻，神情茫然，好似并无听见。

“齐宣！”

一声暴喝如重锤敲击心房！

齐宣眼神猛然恢复聚焦，浑身大汗淋漓，眼里有一丝后怕之色。

“怎么会……”

他面色难看。

仅仅是自身武之真意的问题，就能让他差点陷入心魔？

自己的心性居然这般脆弱吗？

齐宣皱着眉，从床榻上起身，一步步下楼。

“你不是心性差。”

万重山的一双眼眸如炬，好似一下子就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孩子，你只是学得太多了。”

齐宣一愣，茫然地看着这位老人。

学得……太多了？

何意？

万重山端坐在椅子上，平静地看着齐宣的眼睛，“你从几岁开始习武，至今几个年月？”

“我从三岁开始练拳打根基。”齐宣如实回答，“至今将近二十八年矣。”

“习武近三十年了啊……”

万重山声音一沉，在齐宣眼中更是浑身气势都骤然一变。

略显矮小的身躯在这一刻，却犹如高山大岳般巍峨磅礴！

“齐宣，告诉老夫！”

“在你心中，何为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