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粮食吃谁愿意吃人？”

“我们为国平叛，结果连粮饷都拿不到，一路从朔州溃败，沿途州郡无一愿意召集溃兵，反而将我等视作叛逆，要砍了我们的脑袋去领功劳。”

“我们不吃人就要饿死，这乱世不吃肉哪来力气杀敌！不吃肉那就是被人吃！”

这人惨笑道：“泾原兵变，三军无粮，没粮食，仗还要继续打，皇帝老儿在皇宫吃香的喝辣的，我们怎么办？不吃人我们就要死。仗达到这份上，咱们攻城的就从城外抓人吃，守城的就吃城里的人，着一仗打下来，整个州府的人都被我们吃完了！”

“你来告诉我，不吃人怎么办？”

这人歇斯底里的大喊道，状若疯狂。

“这鬼世道，不就是强的吃弱的，弱的去吃更弱的...”

一道剑光划过。

那人的头颅瞬间飞起，鲜血喷出数米高。

“尔等身强力壮，有足够的能力活下去，却偏偏选择这条道路，任你舌绽莲花，今天也饶你不得！”

他收剑归鞘，扫了一眼满屋的碎尸，沉默不语。回到客栈，陆凡走进厨房，血腥味铺面而来，这里就是那帮贼人的屠宰场了。屋子角落中堆放着白骨，几个人头滚落在侧，血渍已经将地面染得暗红。

这些尸体已经完全没办法拼凑了，陆凡只能摇摇头，找了一个破旧的箱子，将这些骸骨装了进去，然后在院子中埋了起来，至于这客栈，一把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