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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 除奸恶(1 / 2)

作品:《师娘威武

(三十六)

晨曦冉冉,今日是轮休日,不用上早课。树屋里,司芋支着胳膊,看着床上的几颗蛋,已经发了好久的呆。

一三三四五六七,一共七颗,每个都又白又圆,可爱萌的,隐隐地发着金光。司芋用笔在上面按顺序记上了“1、2、3、4……”的标签,嘟着腮子十分为难。

拿起一颗在手上,想着要不砸掉就算,然而又攥了回来。

用小竹篮装上,盖层绢布,全部放去了仙瀑谷自己的午睡小屋。又化了几张令符,让木偶人去照看,然后把小屋收进了空间里,不再去管它。

她一定不会告诉别人这几个蛋的来路,包括任意一个亲密的朋友,还比如云鼎峰上的某个男人。

弄完这些,便去衔月楼那边处理了一批竹子——竹子收割后要经过系统的加工,才能变成飞行扫帚,这些事儿得通过她自己来完成的。

正在忙碌中,抬头看到面前多出了几道身影。钦法坛坛主乔骁领着人挡住了她的去路,乔骁白俊脸上都是伤疤,腿也有点瘸了,虽然还是那副嚣张气焰,但很明显没有之前那般不可一世。

司芋偏柔声儿问道:“乔坛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乔骁看着这个女人,心里叫一个咬牙切齿的气。

自从遇到了这丫头,他就各种倒霉,别的不说,就单那本来跟铁桶一样防护的银销阁,不知道怎的却逃跑了两个人,而且好巧不巧,又出现在悠然城里把事儿曝光,眼下人影都找不出来。为了这个,他被岳掌门打了一顿,随后清秋坛的萧坛主上位了,如今那小白脸好不小人得志,乔骁恨得直咬牙。

他用黑靴碾碎了司芋手边的竹子,说:“司姑娘少跟我废话,跟我走一趟!”

话毕,示意身后随从给她套上黑色的头套。

*

不知过了多久,头套被扯开,司芋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下室里,因为四面都打着火把,没有窗子没有风。

对面的几个石桌旁,坐着上回密室那五个掌门,承禹师祖坐在正中间,他的身旁竟然是天鉴宗的新入门弟子陵诀。

而陵诀一改往日犀利孤僻的模样,只见墨发披散于肩后,冷眉朱唇,那股黑幽幽的感觉更甚了,凄狠而苍凉。

司芋心里很慌张,她就清清嗓子,状若寻常道:“陵诀,你怎的与几位掌门扯一块?你忘了要做一个阳光灿烂的人了?我道理白对你讲了。”

陵诀的嗓音如同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也一样低幽幽的:“小贱人,你没资格同本魔说话。”

几分被耍弄的气郁与杀戾。

乔骁解释:“闭嘴,他是魔界大祭司苍绝的分-身,轮不到你教训。”

又转而对承禹师祖和岳笺掌门拱一拱手,汇报道:“人带来了,师祖所吩咐的当年参加除魔大战那九百多名仙尊,也都各个在逍遥派静候!”

这是在干什么?司芋狐疑地蹙眉。

而陵诀,竟然是魔界的大祭司。她记起之前在悠然城卖烤土豆,陵诀身躯向她俯视而下时,那股无边无际压下的黑漆之感,难怪当时的感觉那般可怖。

司芋便道:“哦,我明白了,原来修仙正道的道义是可以变来变去的,罡字诀里的道正、德正、法正、智正,也是虚的。必要的利益时,仙尊们也可以和魔界坐到一起呢。”

咳咳。仙农园的穆乙园主和缥缈谷的景辰谷主都很尴尬,可是有什么办法,谁让当年自己去贪心那些魔气。

陵诀眼看着这女人又要发挥巧舌如簧,便黑着脸道:“我有个建议,把这个女人的嘴缝上,她最是伶牙俐齿搬弄是非,死能说成活的,活的能说死了。最好再测测她灵根,难道师祖不觉得她修为涨得过分迅速,若为一般的混沌五灵根,怎也不会几天之内遁升筑基!”

司芋扫了眼身后各种可怖的刑具,暗暗发憷,她忙紧张道:“除非你们想把简流川引到这里来。我和简流川是有灵识感应的,要是我痛了,他就能察觉到。”

承禹师祖面色深沉地捋了捋山羊胡,对护卫道:“去,取她一滴血过来。”

司芋手指被扎了一下,掐出一滴血,痛倒是不痛。

送到承禹师祖跟前,承禹师祖拿出银器测了一下,顿时嘴角抽搐:“蚀灵蛊竟然一干三净,蛊虫已死绝……我问你,你从哪里取得的解药?”

要知道,蚀灵蛊基本等于无解的剧毒蛊,虽然每隔七日有解药,但这仅为缓解之计,没有根除的办法。最终那些蛊虫控制不住地繁衍变大,宿主还是会被吞噬而亡的。

除非有一种叫作寒渊灵蛇的宝物,可寒渊灵蛇生长在万丈寒渊之下,不是非一般的体质根本入不了水,更何谈抓到它们?

寒渊灵蛇的作用可解世间万毒、万念、万情,所有执拗不解之物,此蛇皆可化之,其余还有舒缓神志、放松怡情等多种功效。

承禹师祖在被魔气缠魇之后,有曾费力地寻找过,并亲自去到那万丈寒渊旁边,试图抓到几条破解他的魔气,结果去了之后发现一只不剩,以为早就绝种了。

莫非乾渊师弟手上竟然有这个?

司芋听得懵比,卷着袖边儿诧然道:“解药?迄今为止,弟子兢兢业业谨遵师祖的命令,认真做事,恪尽职守,只从师祖这里得到过一颗,弟子不知师祖所言何意?”

承禹师祖忍住将要气炸的肺:“哼,此乃无解之毒蛊,你体内蛊虫却已尽被清除,你莫非用了寒渊灵蛇?!”

无解毒蛊……好卑鄙恶毒的做法啊,司芋唏嘘,一边对自己用这么绝的毒,一边让自己卖命害简流川。

最后两个都得死。

自从那天小谷刺杀简流川后,司芋就和简流川坦白了,结果隔天在他床上醒来,仍是上下哧-果果的温存痕迹。司芋原还想简流川这人不怕死,色-欲昏心,还有某些变态的掌控性-趣……敢情他一早就用蛇给她解了毒。

难怪每次灵蛇都只缠绕在她动脉处,感觉血液里清清凉的输入与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