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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2 / 2)

作品:《他有病

电梯到了指定的楼层,岑谙止率先走了出去,林辞如释重负。

上午林辞有一趟外出,办完事后他想起在酒吧喝酒时的事情,临时改了行程。

林辞去找了当年岑谙止父亲公司的首席会计师。那位会计师后来不当会计了,转行成了一位书店老板,过上了分外悠闲的生活,不少人的人生轨迹都因当年那一件事发生了改变。

林辞开车去了他开的书店,书店不大,开在城边,当林辞进去说明自己的来意后,感受到了对方明显的抗拒。

“不好意思,林律师,当年的事我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您要咨询还是找别人吧。”杨森坐在书堆成山的小办公桌后面,扶了一下眼镜。

杨森的书店总共有两层,环境淡雅清幽,一楼全是读书区,二楼也有读书区,大都是历史分类和一些有深度的书,还嵌着一个小办公室,林辞环视了一圈他的小办公室,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笑了笑说:“此地无银三百两,那件事在当时引起那么大的轰动,您却忘得一干二净,说不过去吧。”

杨森摘下了他的眼镜,仔细擦拭,“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为什么突然又提了起来呢?”

林辞用手撑着下巴仔细想了想,他的视线越过杨森的肩望向杨森身后的书架,里面塞的书和岑谙止家中书柜里的书一样多,目光穿越了时空,他说:“想让某个小孩子一直像17岁一样快乐。”

杨森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林辞收回思绪,他一针见血地问:“岑总当年没有授意你们造假,对不对?”

杨森脸上瞬间血色全无,瞳孔紧缩,他努力修平了自己声音里的颤抖:“你不是个律师吗?你到底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回答我对或者不对就可以了。”林辞的脸色严肃起来,莫非岑谙止的父亲真的是被冤枉的,如果真如此的话,极力主张财务造假的唐方实在难逃干系,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体前倾质问杨森:“你的眼睛告诉我,岑总是被冤枉的。”

杨森戴上眼镜,从满头的灰发便能看出他不会轻易在年轻律师身前认输,他沉了沉声:“我什么都没有说,不管你想干什么,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一味想要了解过去,对自己的现在没有任何好处,甚至可能会惹来麻烦。”

话已至此,里面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林辞低下头笑了笑,唇角勾起刻意收敛的弧度,当他们僵持的时候,杨森的助理敲门闯入,并领来了另一个不速之客。

林辞和岑谙止面面相觑,杨森似乎认识岑谙止,情绪再次暴躁起来,林辞把空间和时间都留给了岑谙止。

擦肩而过的时候,岑谙止看了他一眼,眼里万千猜测。

林辞想和岑谙止联手搞定这件事,他在事务所门外等他,等岑谙止出来的时候,他从车里走了出来,先赔笑:“中午想吃什么?我请你。”

岑谙止冰着脸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想要来这里了解我父亲的事,但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这是我的事。”

他眼里冰天雪地,语气里满是冰碴。

岑谙止似乎是真生气了,林辞的加入让他感到不安,那种带有很多不确定性因素的不安,对他这种擅长掌控的人来说,脱离了掌控欲的感觉,如同盲眼走夜路。

林辞感到一阵寒意,但依旧噙着笑意,他抓住了岑谙止的胳膊,语气无比真诚:“你也碰壁了对吧,让我帮你。”

“为什么?”岑谙止问。

“或许在你眼里是荒唐的事。”林辞认真注视着对方,“这是我为了17岁的你做的。”

岑谙止不是第一次听到林辞说这样的话,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点在医院的心理咨询室,那个时候岑谙止已经知道了林辞的秘密。

岑谙止用一种林辞无法形容的目光久久地注视着他,这一眼里似乎走过了漫长的四季,林辞看见那目光一点点冷下来入冬,岑谙止拉开了他抓他胳膊的手。

“我说不用。”岑谙止说得冰冷干脆,他转身走向了附近的地铁站。

林辞僵在半空的手有些发麻,他抬起胳膊活动了活动自己的手,又装作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四周,他总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狼狈,像表白被拒的男人一样,明明心里堵着,却还想维持自己卑微的自尊心。

他在原地待了一会儿后坐回到自己的车上,接起一个陌生的来电。

他把它称之为心理咨询室的骚扰电话,明明拉黑了,却又死灰复燃。

林辞尽量维持自己的礼貌和教养,“贵医院是没有病人了吗?如果再根据我的就诊记录给我打电话,我保留以骚扰为名起诉贵单位的权利。”

咨询室那边客客气气地挂了电话,林辞把手机扔向一边,岑谙止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和躲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的眼神有几分相似。

他该如何证明他不是病人?

林辞把下巴磕在方向盘上,呆呆地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面。

一切都没了实感,他只想休息,林辞晚上一回家,直奔向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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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后,林辞睁开了眼,熹微的晨光透过薄纱洒进卧室,看着眼前少年清晰的脸,林辞意识到他脱离了自己的睡觉区域。原来夜里他为了取暖,不知不觉凑到了岑谙止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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