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宠爱娇妻九(2 / 2)

作品:《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阿善只能点头,她握住慈孝太后的手又为她把了把脉,“祖母入宫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在不知道慈孝太后身份之前,阿善还纳闷她身体里为什么会有沉积多年的旧毒,如今她是懂了。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城里,再厉害的人都逃不过暗算,慈孝太后听完捏了捏阿善的脸颊,“丫头也别只顾着同容羡怄气了,再怎样也要把身体养好。”

二人正说着,所有的马车忽然停了。有脚步声靠近,马车外玉清轻敲了下门询问:“世子妃醒了吗?”

阿善轻轻应了声,玉清闻言松了口气,“世子妃既然醒来就回去吧,主子伤重,南安王府的马车不入皇宫。”

也幸好阿善是醒了,不然以容羡的性子,他绝对会不顾伤势出来把人抱回去。

容羡都派人找上门来了,阿善不得不回去,她下马车时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慈孝太后,慈孝太后好笑的挥手让她快走。刚巧有人与阿善擦肩而来,来人瘦瘦小小下人打扮,低声对马车上的人低声道:“太后娘娘,嘉王近日也在皇城。”

也不知是不是阿善听错了,在车门闭阖的时候,她好像听到慈孝太后发出了一声冷呵。

兜兜转转又重回南安王府,阿善走回清波园时,迎面而来的是哭红眼的妙灵。

“姑娘,奴婢就知道您还活着……”妙灵只是一个小小丫鬟,从沧海城回来她就日日恍惚,是近两日才得到阿善回王府的消息。

妙灵长高了不少,因为担忧阿善人也瘦了。上前抓住阿善的手,她仔细瞧了瞧心疼道:“姑娘也瘦了好多。”

“这手腕是受伤了吗?怎么会缠了这么多纱布。”

阿善一时半会儿和她说不清楚,院中风冷,容羡回到寝房见阿善久久不进来,就派玉清来喊。

“好了,我先回房了。”阿善眸色闪了闪,踏着满地的落雪往屋内走。

这雪整日整日的不停,连带着天气也阴沉沉的又冷又萧瑟。阿善往屋内走时看到院中开着的几株红梅,在房门前顿了一下才推门进去。

容羡正半躺在榻上,听到推门声他扭过头看。平日极爱穿鲜艳衣裙的阿善最近日日素裙,纯白的披衣衬的她没多少生气,她关上房门后站着没动,容羡咳了声唤她:“过来。”

阿善心情很复杂,那日她被梦境冲昏了头脑,意气用事做出的种种行为都丧失理智。这几天阿善开始重复去想梦境的剧情,既然梦中男主是容羡的话,那么待她很好的贵公子又是谁呢?

若是按她这世的剧情安排,贵公子是反派的话那就应该是嘉王容迦。只是……

阿善想起很早前,嘉王在明知她有婚约的情况下还想娶她为妃,就算这件事与梦中有这么丁点的联系,但她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阿善垂眸仍站在原地,脑中的思绪没有一处是可以理顺的,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容羡是不是上一世的男主,就按目前来看阿善都没理由对他好,他们根本就不应该有牵扯。

“非要让我来找你吗?”耳边有叹息声传来,阿善还没抬头就被人抱住了。

容羡的身体情况实在是不好,若不是为了能抱一抱阿善,他绝不会拖着满身的伤下榻。

没有了风雪中的寒凉,阿善的体温又恢复温暖,容羡抱住人将脸埋入她的项窝中,对于那日的事情他一字不提,好像是忘了阿善捅了他一刀,也忘了阿善在雪地中对他的不管不顾。

“你都不介意吗?”他不提,阿善只能主动去提了。

总觉得后背有些湿漉漉的,阿善看不到自背后拥住她的人,轻声开口提醒:“那日要不是修墨玉清及时赶到,我是真的不会管你。”

她不管他,容羡就会死。

房间中静了一瞬,容羡抱着她的手臂不松,只是微弱动了动抵着她的下巴,嗓音平静道:“可是修墨他们赶到了,所以你没机会不管我。”

“既然你没拥有过这个机会,又怎知到了那刻的你会决绝不管呢?”

这世界上所有的假设、如果、或许都只是空话,说的再好听也终究不是真的。就像容羡所说的那样,若是修墨他们没有找到他们的话,阿善就真的任由容羡死在雪中吗?

……阿善不知道答案。

摸着良心来讲,在坚定自我与仇恨毁灭之间,不到那一刻来临,阿善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选。

可她如今必须有选择啊,阿善不想在和容羡一错再错下去,所以她很坚定回答容羡:“我不会管。”

“容羡我恨你,我不喜欢你我想离开这里,所以我一定不会管你,你死了我会很高兴。”

容羡呼出的气息有些弱,长长的睫毛轻扫了下,他抱着阿善忽然沉沉笑出声,抬手掰过阿善的脸颊,他与她面对面问:“真的想要我死?”

阿善指甲插入掌心中,“真的,很想要你死。”

容羡脸色苍白无血色,这样的他看起来要比阿善初见的失忆美人还要柔和,定定盯着阿善的眼睛看了片刻,他叹了口气低低道:“看来你是真的恨我。”

其实他远比阿善自己更了解她,阿善到底有多善良有多心软他是清楚的,只是忽然之间,他像是又看不透她了。

身后浅浅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同时阿善也感觉自己后背的湿漉感像是真的。隐约嗅到了一丝血腥气,阿善去推容羡时容羡也顺势放开了她。

他后退一步抵靠在身侧的木桌上,目光扫过阿善的后背,“去换身衣服吧。”

阿善看到容羡胸口处晕染出小片血色,他大概是有些承受不住,身子微倾抬手捂住了伤口。其实容羡身上比心口伤重的地方太多了,那些鞭子就远比阿善的捅刀来的严重,但它们都有一个最大的区别,那就是阿善给他那轻微的一击是致命伤。

稍有不慎,会要命。

见阿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心口,容羡嗤了声还不忘弱声提醒:“这是你捅的,心疼吗?”

阿善见他要站不住了,她垂下眼睫狠下心没有动,低下眸子回:“不心疼。”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容羡就在她面前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