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川跟长言的身型不一样，他很高大，就算是穿着衣服，稍微抬手，都能看见衣服下面绷紧的肌肉轮廓。

毛绒绒很小一只，在谷川身边，两人的影子被火堆拉长，有种奇异的和谐感。

“长言的眼睛怎么样了？”毛绒绒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心中有暗自骂自己没出息。

谷川笑得温暖，手拨弄着火堆，火星飞起来一些：“没事。”

毛绒绒叹了口气，双手杵着下巴：“别说我问的，我是心里有点愧疚。”

她这么说着，从怀中拿出点吃的，递给谷川：“给你吃。”

这还懂得吃人嘴短了？

谷川也不给她客气，拿着牛肉干狠狠咬了一口。

长言就在帐篷里面，隔着一道缝隙，清清楚楚地看见火堆旁边的两人。

“身子都要贴人家脸上了！”毛绒绒手里抓着药，一用力，又被他捏爆了。

这时候，一阵风吹来，毛绒绒的眼睛眯了一下：“我眼睛进灰了！”

谷川把最后一点牛肉干塞进嘴巴里面，拍了拍手，凑过去给毛绒绒看：“哪儿？”

“你看！”毛绒绒瞪大眼睛，朝着谷川走过去。

“毛绒绒！”

一声震天的响，把已经都瞌睡的顾瑾妤都吓醒了。

长言也忍不了了，三两步地冲过去，拎起毛绒绒的衣服，就把人从地上提起来了。

毛绒绒在长言手里摇晃了两下，才站好：“有病呐，叫这么大声，我耳朵又没有坏！”

她一把推开长言，拍了拍自己衣服，好像长言很脏一样：“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

“我干你大爷！你把老子眼睛弄成了这样，也不知道说一句道个歉的？”

长言心里冒火，就想找毛绒绒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