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霍骁先爱上的。

后来，也是霍骁先恢复记忆的。

让她心动的这个过程，细节又多甜蜜，过程就有多煎熬。

此刻的令沉轩，一如当初的自己。

霍骁深叹了口气，松开了顾瑾妤：“去吧。”

顾瑾妤没想到霍骁真的愿意要她过去。

令沉轩看到顾瑾妤仰头看霍骁时的那个眼神时，他眼中朦胧一片。

看着走近的顾瑾妤，他伸手拉过她，抱住。

薄唇低凑在顾瑾妤的耳边，压着痛苦低问：“你说你唯利唯己，说即便是霍骁你都没有喜欢过。我当初信了。可是，你从未用方才你看霍骁的眼神看过我，你一直再骗我，是不是？”

顾瑾妤整个人僵硬的站在令沉轩的怀中，绷紧了身子。

艰难的开口，吐出一个字：“是。”

令沉轩低头，埋首在她颈肩，低哑的声线一点点的颤抖：“你从未想过跟我有以后，是不是？”

顾瑾妤捏紧拳头。

要是令沉轩依旧是阴谋诡计，她伤也就伤了。

可是他此时的深情，顾瑾妤受之有愧。

她舔了舔有些干的唇，坚定的吐出一字：“是。”

耳边，忽而传来了令沉轩的轻笑。

他松开手，大手落在她耳边，依旧用两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问：“从相识到现在，你可对我有过一丁点动心，哪怕只是一点点？”

顾瑾妤眼底清明无比，没有感动，没有怨恨，此刻也没有对令沉轩的惧怕：“从未有过。”

令沉轩笑了。

那一双赤红的眸子深沉的注视着顾瑾妤，深情意浓，绝望悲哀：“去吧。”

他这一次，亲手将顾瑾妤推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