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姐姐，不用看了，我不会跑，一定乖乖听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明月长相不俗，一身白衣，在这种地方，竟然有几分仙姿。

但是始终挂着脸，拒人千里的样儿。

听顾瑾妤这么说，忍不住鄙夷一笑，坐到椅子上轻摇扇子：

“这种话我听的多了，我们烟雨楼是一人带一新来的。但你，姿色平平，不值我费心。”

她又站起来，“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师父，你就叫小桃子。我跟你说说我们这儿的规矩！”

“我们烟雨楼每个姑娘一个月要接够三十个客人，师父的活儿可以让跟在身边的小妓分担。要是接不够，那就是小妓受罪。”

顾瑾妤没想到做小鸡还有指标呢，忍不住问：“什么罪？”

明月冷笑：“你来的时候也看见春娘身边的大汉了，要是你接不够三十个客人，那就得去伺候那些人一回。养他们，平时要么教训姑娘，要么教训白嫖的客人。”

顾瑾妤犹豫了一下，不由问：“那小妓会一辈子是小妓吗？”

“当然不是，老娘当初也是从小妓爬上来的。现在外面那个唱曲的贱人，是踩着老娘头爬上去的。她如今，顶了我，成了烟雨楼的花魁！”

说起这个，明月牙根痒痒。

顾瑾妤忍不住打开窗户朝下看了一眼，舞台中央的美人一声火红，玉骨冰肌，小曲风骚。

“胸上雪，君从咬，不敢高声暗皱眉”，底下听着的男人，都快要扑上去吃人了。

顾瑾妤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却听见明月道：“小桃子，我上一个小妓就是一月的客人不够，被春娘带去给那些壮汉，最后折腾死的。你自己努把力，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顾瑾妤很想要说，这种机会你自己怎么不要！

还没有想要怎么应对呢，春娘推开门进来：“明月，接客吧。”

“我说过了，没身份的男人，我不接！”明月直接转过身去拒绝。

春娘也不是好惹的，走上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是想要伺候我养的那些壮汉？花魁是不用受规矩影响的，你的花魁之位已经被绯月顶了，她能给客人甩脸子，你能吗？你今儿必须去！”

明月脸色一白，瞪着春娘站起来。

顾瑾妤屏住呼吸，默默的缩到了角落，充当小透明。

谁知，明月一根手指指过来：

“让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