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灵儿被他惊动，也迷迷瞪瞪地站了起来：“呀！是要连夜开拔赶路么？咱们是错过了回客船的时间吗？”

一回头，却发现李木的脸色都变了。

他一个箭步冲进船舱，果然，早已空无一人！而船舱四周，河水正冲破几个越来越大的破洞，滚滚而入！

“这、这是……”尾随而来的卫灵儿也吓傻了：“艾玛这船要沉啊！”

“快到上面去！”李木拽着她回到甲板，发现码头早已远到他死活都跳不回去的距离，而船只也已漂入了河中心，两边黑漆漆的河岸情况不明，完全看不真切。

他一咬牙，挥剑照着船舷劈了下去，几下便砍下一大截方木，用麻绳将方木绑到卫灵儿的腰上，也顾不上她的反应，直接扛起来冲到船头，对着码头的方向，拼足了力气投掷过去：“屏住气，朝码头游！”

卫灵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这么惊叫着被他远远地抛到了水里。

待她借着方木的浮力从水下浮上来，再往回看，那艘船已经大半都没入了水中。

远远地看去，倾斜的甲板上，一个黑影正扒着高高翘起的船头，姿势别扭地劈砍着船舷，那是李木！

她心惊肉跳地看着那个身影，似乎终于抱起了一块方木，可还没来得及跳下船，就被船只沉入水面卷起的旋涡给一并卷没了影。

卫灵儿惊叫一声，赶紧在水中摸索着脱掉鞋袜，扯掉身上为数不多的首饰，又从腰间拔出丁沐凡送她的小匕首，割断绑在腰上的麻绳。

她丢掉匕首，把方木移到身前，一边推着，一边向沉船的方位快速游去。

待她游回来，水面早已平静下来，只零零散散地飘着几块碎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