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吴源景把她带来江城，如果不是吴源景喊他去教课，他们的人生轨迹大概都会发生变化。

“你就是，想接。”她面色潮红，讲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哪有，我很尊重你意见的。”陆易修突然停下来，俯身问她：“要不要继续？”

“......”

结束之后，陆易修食饱餍足，抱着她去洗澡，换好衣服，盖上被子，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半睡半醒的女生。

脸颊软软嫩嫩的，透着粉红，嘴角微微上扬，像个小孩。

他想起五年前，池渺来这边补课，早起晚睡，下午经常看着数学题打瞌睡，后来被陆易修看见，让她去床上休息。

当时小房间连床铺都没有，只能去陆易修的卧室，池渺倒是毫不羞涩，笑着就滚到了他的床上，脱掉外套，盖上他的被子，闭着眼道：“陆老师晚饭时间记得叫我哦！”

她睡得沉，陆易修经常会坐在床边，像这样安静地望着。

池渺会在几个小时后，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眸，伸手揉揉，声音里带着点苏醒的鼻音：“陆老师，几点钟了？”

“六点。”

“那我该起床了。”

“嗯，起来吃饭吧。”

池渺意识渐渐清晰，不解地问：“陆老师，怎么每次我醒来你都在旁边坐着啊？”

他漆黑的眸子里映着光，凑近亲了亲额头，低声道：“宝贝，你快点长大吧。”

想到那个时候，陆易修忍不住唤了声：“宝贝。”

“嗯？”池渺眼睛像是蒙了一层雾，眉眼间比起五年前少了一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的媚意。

“好久没有这样叫你过了。”陆易修问她：“记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

池渺又困又累，哪还有脑子去回想，随口回答：“求婚的时候吧。”

“是五年前你睡我床的时候。”他低头轻轻地落下吻，“终于等到你长大了，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