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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44章(1 / 2)

作品:《小无赖竟是霸总的白月光

“梁姨,当年我妈出事前,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梁美琪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叹了口气,说:“我当时问过蒋姐,可她不肯说,不过我觉得应该和沈立军有关。”

“沈立军?”傅年和容溪对视一眼,接着问:“梁姨怎么会有这种猜测?”

“在蒋姐出事前一周,我因为通告的事去找蒋姐,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蒋姐办公室的隔音效果不错,能在门外听到争吵声,足以说明两人吵得很凶。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沈立军脸色难看地走了出来。他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愣了愣,然后就皱着眉问我都听到了什么。我说什么都没听到,他似乎有些不信,盯了我好一会儿,直到蒋姐出来,他才悻悻地走了。他当时盯着我的眼神很可怕,我直到现在还记忆深刻。”

这么多年过去,梁梦琪眼中依旧是心有余悸,可见当时她真的感觉到恐惧。

“当时我妈就没和你说些什么吗?”

梁梦琪摇摇头,说:“我问蒋姐是不是沈立军又骚扰她,蒋姐说不是,还说吵架是因为在公事上意见不统一。之后的几天蒋姐就有些不对劲儿,看上去有些憔悴,经常会晃神。我记得那天星期六,晚上我刚做完瑜伽,就接到了关磊的电话,才知道蒋姐出事了。”

听梁梦琪提到关磊,傅年连忙问道:“梁姨,您现在还与关磊有联系吗?”

“蒋姐出事以后,关磊也很快办理的离职,之后的两年还有联络,只是后来他的电话就打不通了。从那儿以后,就再也没他的消息。”梁梦琪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当年就属关磊和蒋姐的关系最好,据说关磊的母亲重病没钱治,还是蒋姐帮他付的医药费,后来虽然病没治好,但关磊一直记着蒋姐的情。你可能不记得了,蒋姐出事后,你爷爷要处理丧事,你小姑……又是个那样的人,那段时间是关磊一直在照顾你。”

“那您想想,还有谁有可能知道关磊的下落。”

梁梦琪低下头想了想,说:“当年的人散的散,走的走,现在还联络的几乎都没了。”

见傅年沉默下来,容溪突然出声说:“梁女士好像在那之后就淡出了娱乐圈,有什么原因吗?”

梁梦琪自嘲地笑了笑,说:“容总是嘉华集团的总裁,娱乐圈的事您多少也该有耳闻吧。像我们这些人,在镁光灯下是光鲜亮丽,但这不过是靠资本的支持,如果没了支持,那就跟从云端摔下来没什么区别。”

“梁女士的意思是傅年妈妈出事以后,沈氏便雪藏了你?”

“是,自从蒋姐出事以后,沈立军没多久就接了班,把我分给了姚建辰。”梁梦琪嘲讽地笑了笑,说:“姚建辰和蒋姐一直都不对付,对蒋姐手下的艺人更是接连打压。蒋姐出事那年是我正当红的时候,离谱的是我居然有小半年没有曝光。娱乐圈是什么地方,那新人是一茬接一茬,只要你没有足够的曝光,那就是昨日黄花。凌轩也是一样,以他的演技,如果有好的资源,早该火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高凌轩见梁梦琪提到自己,接话道:“是啊,好的资源对于一个艺人来说太重要了。”

容溪和傅年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梁梦琪重新给傅年添了杯茶,说:“听凌轩说,你怀疑蒋姐当年那场车祸是人为?”

傅年点点头,苦笑着说:“前两天我收拾东西,找到了爷爷写的日记,发现爷爷其实一直在调查我父母的那场车祸。这么多年,我一直在逃避,不想接受他们离开我的事实,真的很不孝,现在我想通了,也该为他们做点什么了。”

“那场车祸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社会上有很多猜测,但我总觉得与沈立军有关,或许一切的起因,就是那场争吵,只可惜我当时什么都没听到。”梁梦琪顿了顿,接着说:“听说当时你也在车上,还因此大病了一场,是吗?”

“是啊,我八岁之前的记忆都没了,医生说是创伤后遗症。”

“既然是病,应该能治。你经历过那场车祸,有着最直观的感受,我觉得你可以尝试着去看看心理医生。”

傅年怔了怔,随即笑着说:“梁姨,你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如果我恢复了之前的记忆,说不定真能找到线索。”

梁梦琪笑了笑,说:“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梁姨,您跟我聊聊我妈吧,你们在一起发生过什么印象深刻的事。”

“好。蒋姐为人很好,很随和……”

梁梦琪一边回忆着,一边和傅年聊着,从她十六岁到三十四岁,整整八年,可以说蒋卿伴随了她人生最好的青春年华,在她的人生中留下了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两人一问一答,聊了两个多小时,茶换了四次,直到傍晚时分才停了下来。

“傅年,时间不早了,今天就聊到这儿,晚上我还有事。”

“好,那梁姨您先忙,这里的环境不错,我想再待会儿。”

“好,这茶室我包了一天,你就是想在这儿过夜也可以。”

梁梦琪没再多说,和高凌轩一起离开了曲茗茶庄。

傅年将两人送走,又回到茶室与容溪汇合。

“容总,之前你那个医生朋友,不是想给你介绍心理医生么,能不能帮我要一下他的联系方式?”

“一百。”容溪淡定地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傅年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看看门口的方向,干咳了两声,说:“容溪,你能帮我吗,我想去看心理医生。”

容溪放下茶杯,满意地点点头,说:“好。不过你真的做好准备了么?”

之所以会有创伤后遗症,就是人在本能的保护自己,一旦揭开,就一定是连皮带肉,只有自己才能明白那有多痛。

傅年苦笑着说:“你干嘛要问这个,我都决定豁出去了,你一问我心里那股气又瘪了。”

“那种痛,我懂。”

傅年怔忪了一瞬,说:“你……经历过?”

“嗯。”容溪淡淡地应了一声,说:“我十一岁的时候被人绑架过,那段记忆是我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噩梦。”

“被绑架过?”傅年震惊地看着容溪,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

容溪淡淡地笑了笑,说:“我已经习惯了,每晚都会重复的噩梦,即便再恐怖,也不会害怕了。”

傅年犹豫了犹豫,最终还是握住了他的手,说:“容溪,去看心理医生吧,我们一起去,一起去面对那段不敢正视的过往。”

看着被握住的右手,容溪的眼睛亮了亮,说:“傅年,你知道吗?那晚我发烧,你睡在我身旁,我没有做噩梦,睡得很沉、很香。”

傅年脸上一热,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就被容溪握紧。

傅年脸上火辣辣地,说:“容溪,放手,待会儿让人看到就坏了。”

容溪非但没有松开,还紧了紧手上的力道,说:“傅年,是你士动招惹我的,你不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傅年脸上通红一片,说:“你是我老板,听你说经历过这种事,安慰你很正常,怎么就成招惹了?”

“如果换成宋桥,你会去抓他的手安慰么?”

傅年仔细想了想,他确实不会去拉宋桥的手,会直接搂住他的肩膀,插科打诨地逗他开心。不过傅年这次学聪明了,并没有这么回答,说:“会啊,朋友之间握握手,没什么吧。”

容溪沉默地看着傅年,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受伤,松开傅年的手,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说:“号码的士人叫马钧,宁城有名的心理医生。”

傅年拿出手机看了看,见容溪起身,连忙说:“你去哪儿?”

容溪头也不回地说:“觉得有些闷,出去转转。”

看着容溪落寞的背影,傅年心里一揪,说:“那个,现在已经六点了,该吃晚饭了,你的胃不好,要准时吃饭,我们还是回去,或者找家餐厅吃饭吧。”

“没事,没那么娇贵。”

见容溪迈步要走,傅年起身上前,一把拉住了容溪的手臂,说:“你就算跟我赌气,也没必要拿自己身体做赌注吧,到时候难受的可是你自己。”

容溪看着傅年,说:“难受的是我自己,你着急什么?”

“我……”心疼的话说不出口,傅年有些恼,拉着容溪就往外走,说:“我说不行就不行,跟我回家。”

容溪任他拉着往前走,说:“你心疼我。”

傅年的脚步一顿,紧接着往前走,虽然没说话,却也没反驳。

容溪的嘴角上扬,眼中含笑,满意地看着傅年红透了的耳朵。

张岩三人眼观鼻鼻观心,就当自己没带眼睛,识趣地离两人稍远了些,尽量做到既不打扰他们,又能保护他们。

两人上了车,傅年松开容溪,转头看向车外,就算他没有看容溪,却也知道他在看着自己,眼神炙热的程度让傅年想忽视都难。看的他浑身燥热,实在招架不住,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过去。

“别看了,转过头去。”

手机震动了一下,容溪收回目光,打开看了看,顿时一阵失笑,点击屏幕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回去。

“你脸红的样子很可爱。”

看到短信,傅年更是窘的连耳根都红了,他恼羞成怒,编辑了短信发了过去。

“你丫才可爱,再看一眼试试!”后面跟了个发怒的表情。

“我在看。”容溪回的有恃无恐。

傅年一看信息,顿时怒了,看了看做在前面的张岩和马武,伸手摸向容溪的腰间,掐住了那里的软肉,靠近他小声的威胁道:“你在看一眼试试!”

容溪眼底满是笑意,伸手捉住了傅年的手,小声说:“让我握着,我就不看了。”

“你……别得寸进尺。”傅年想抽回手,容溪却紧握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