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人同时抬手，子夏裙子的广袖刚好挡住了祁重明的视线，看不到两人私底下的动作。

他们互相拿了对方的酒杯。

祁重明还以为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两个年轻人各自右手拿着酒杯，对视会心一笑，做出手臂互相环绕的姿势。

祁聿比慕子夏高出许多，刻意微俯身迁就她，脸上是宠溺的温柔。

仰头，喝尽杯中酒，松开了环绕的手臂。喝完酒，子夏脸上笑意盈盈，转头把杯子放回托盘里。

杯子才搁下。

啪。

玉杯砸落在地，碎裂的清脆声，像一道催命符崩断了子夏身体里的一根弦。

她还未回头看什么情况，身边的温润少年身体突然朝着她倒过来。

反应过来的慕子夏，接住他失重的身躯，随着他倒下的力量跌坐到地上。

“祁聿！”子夏喊出声。

宴会上的其他人都始料未及，顿时乱作一团。

慕乘风祁重明等神族更是直接围了过来。

祁聿长睫微眨，在慕子夏的怀里苦笑，嘴里喃喃自语：“原来化神水是这个味道。”

第一时间就围观过来的祁重明，听到祁聿说的话，如遭雷劈。

祁重明自然知道祁聿口中的化神水是什么意思，一下子明白了。

原来，自己的儿子什么都知道。

所以，他宁愿选择死，都要保护慕子夏。

祁聿开始涣散的星眸，凭着感觉看着慕子夏，气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