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萨莫拉诺聊完，拉斐尔就拨通了巴蒂的电话，他知道巴蒂有出走佛罗伦萨的想法，所以从国米队长和巴蒂朋友的角度，他都应该打这个电话。

巴蒂和他还有艾马尔一样，也在享受假期，所以并没有接听，而是过了2个小时才给他回电。

因为是自己人，拉斐尔在巴蒂跟他打招呼后，就直接问道：“加布，想来国际米兰吗？马西莫非常想要你加盟。”

显然他还是过于直截了当，电话彼端的巴蒂陷入了沉默。

拉斐尔知道他的纠结，他也知道离开佛罗伦萨对巴蒂、对佛罗伦萨的球迷意味着什么。

现在摆在巴蒂面前的，可能是他人生中作出的最艰难的选择——比剪不剪头发，参不参加98年世界杯，更让他感到痛苦。

拉斐尔能够体谅他的心情，安慰他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容易，你可以给自己一点时间想一想。”

他想给巴蒂留出时间，巴蒂却喊住了他：“拉法！你会怎么选？拉法，心爱的球迷和荣誉，你会怎么选？”

如果电话彼端的人不是拉斐尔，而是西蒙尼，甚至是雷东多，巴蒂也不会问他们这样的问题。

因为他知道西蒙尼会怎么选，他也知道雷东多会做什么选择！

可电话彼端的人是拉斐尔，是那个在18岁的时候就勇于放弃人生第一次参加世界杯机会的拉斐尔。

现在拉斐尔19岁，已经拥有了除了世界杯外的一切，他可能完全不懂自己的矛盾，可巴蒂依然想知道在荣誉和球迷之间，他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这取决于我们想要什么，”拉斐尔说，“有人说潘帕斯雄鹰总是在流浪，这是因为我们向往荣誉，这才是我们浪迹欧洲的理由。可一旦我们选择在一个地方长久停留，必然是因为我们深爱那块土地。

加布，我比你幸运，因为我已经得到了自己在俱乐部想得到的一切，并且会在之后的职业生涯中不断向奖杯发起挑战。

我也喜欢国际米兰，它是我目前最喜欢球队，球迷和俱乐部给了我能给的一切。可即使如此，我也不能保证我的未来会一直留在这里，因为我不知道未来会不会发生什么我无法忍受的事。”

听上去很模棱两可，可巴蒂知道这就是拉斐尔的心声。

“比如说？”

“比如说一个赛季换上三到四个教练。”

巴蒂忍不住笑了起来，“所以这才是你不加盟米兰、皇马或者巴萨的理由？感觉你未来只能加盟曼联了。”

在整个欧洲能在一个赛季内炒掉三四个教练的，也就只有西甲双雄和米兰双雄，而豪门之中长期由一个教练执教的球队，也仅有弗格森。

拉斐尔轻声道：“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巴蒂又问：“那你会做出努力吗？我是说，给莫拉蒂一个机会？”

拉斐尔笑了：“我现在就在做着这样的事，比如联系你。”

如果不是为了避免这样的事发生，他为什么要当莫拉蒂和罗布森的夹心饼干，又为什么要当萨莫拉诺和巴蒂的夹心饼干呢？

他的意有所指让巴蒂爽快地笑了出来。

“听上去是个相当可靠的小队长，那么我要考虑下要不要给你机会成为我的双料队长。”

“我很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生活不易，队长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