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这个？”拉斐尔挑眉，那神态俨然是“你真蠢”。

“这个不重要吗？你生日啊！”艾马尔“怒视”他，活像只负气的仓鼠。

拉斐尔没想到他如此郑重其事，一改刚刚不以为意的态度，放下叉子说，“我今年已经收到了最好的礼物，我想无论你送什么，都不可能比我拥有的更好，所以我给你个建议——”

“嗯？”艾马尔不知道谁送了最好的礼物，维罗妮卡？

“把你的精力留到赛场上。虽然冠军和荣耀注定属于我们，但我也享受这个过程。”拉斐尔看着艾马尔的眼睛，难得用不嘲讽、不骄傲、平和认真地眼神看着他，“这就是我最想要的。”

他能想到最美的梦，就是他现在拥有的一切。

他徜徉其中，幸福得不可自拔，并不认为艾马尔还能送上什么比成为“佩克尔曼的男孩”更让他感到惊喜的礼物。

既然如此，还不如帮他把“美梦”装点得更加梦幻。

这样的拉斐尔让艾马尔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他俩有过一段针锋相对的时光，那时候他们两个都是幼稚鬼，现在的拉斐尔不但在竞技上比他走得远，也比他更成熟——可拉斐尔明明比他还小半岁！

这个认知，让艾马尔说不出心底到底是什么滋味。

“快点吃。”看他没有立刻回答，拉斐尔抬了抬下巴，敦促他，顺便补充了一句，“就这么定了。”

艾马尔闷不吭声吃完了自己剩下的晚餐。

直到他们回房间的路上，拉斐尔还能感受到他的怏怏不乐，因为这卷毛有一双难以掩藏情绪的眼睛，他的演技也明显不合格。

所以没能送给自己一份礼物，就让他这么失落？

拉斐尔已经忘记过去自己这个岁数时都是怎样思考问题，因为日常宠梅西的缘故，他对艾马尔也有一份超出寻常的耐心，耐心到甚至愿意哄哄他。

“如果你真的想送我点什么——”拉斐尔开口，就看到卷毛那双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假期留几天时间给我。”

艾马尔难掩惊喜地问：“我们要一起去度假吗？要去哪里？我要做个计划和预算……”

这显然是答应了，拉斐尔很满意，“就在阿根廷，准备一周时间，应该足够了。”

说完就发现对面的小卷毛脸上的惊喜飞了一半。

就算这段“同居”时光让拉斐尔发现艾马尔简直沉迷于《猫和老鼠》，对傻猫更有一种让他无法理解的喜爱，都没让拉斐尔想给他在“蠢货”、“抠门”的标签外，再加个“孩子气”的标签。

现在他想这么做。

不过那位真正的小朋友，对于“和艾马尔一起旅行”，是不是更期待呢？

想到还是个小朋友的梅西，拉斐尔露出了一个有些宠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