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寒将凌若云紧紧地拥在怀中，闻着怀中的人儿发间的樱草馨香，一颗心仿佛被填满了一般，温暖又满足。

良久，夜无寒才将凌若云放开，有些幽怨地垂眸看着凌若云，道：“你和沐九卿什么关系？”

“啊？”凌若云先是一愣，随即微微垂眸，卷翘的睫毛在眼睑投下淡淡的暗影，眸底浮现一缕不易察觉的悲伤，沉默了一下，才淡淡道：“他……一个很好的朋友。”

“很好的朋友。”夜无寒在说出很好两个字的时候，颇有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凌若云，不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

凌若云神色有些怔然，仿佛是对着夜无寒说，又仿佛在喃喃自语，“嗯……一个朋友。”

“真的只是朋友吗？你在梦中喊过他的名字，声音很悲怆，你是不是很在意他？”夜无寒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

凌若云沉默了，没有说话，要说她不在意吗？不可能，毕竟那是将她从黑暗中拉出来的人，那个小时候在自己最黑暗最绝望的时候一直温暖着她的人，是他，像一束光一样，让她知道，生命中有的不仅仅是黑暗，还有光明，所以她怎能说不在意就不在意。

即使后来自己被他一剑穿心，但他却是因为被人控制才这样的，这不能怪他，她不怨他，更不希望他一生都活在自责和痛苦当中。

他于她来说，是光，是热，是自己的初心。

“小云儿，你回答我，他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当真如此重要吗？就算他杀了你，你还是放不下吗？”

见凌若云沉默着不说话，夜无寒心底微微一痛，眸光也逐渐暗了下来，那他呢？他在凌若云心目中又是怎样的存在？

一想到小云儿可能离自己而去，夜无寒心底就感觉一阵莫名的恐慌，这种恐慌让他有一种想要毁灭一切，也要将小云儿留在自己身边的冲动。

意识到自己可谓是疯狂的想法，夜无寒微微怔了怔，从什么时候开始，小云儿于他已经是如此重要了吗？

只是一瞬间的怔愣，夜无寒很快便恢复正常，如墨般幽暗深邃的眸底是浓浓的占有欲，既然明确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自己绝不会放手，小云儿只能是他的，独属于他一个人，容不得任何人觊觎！

“夜无寒。”凌若云抬眸，认真地凝视着他黑色的瞳仁，缓缓道：“你知道吗？若是没有他，可能就没有现在的我，所以他于我来说，是光，是热，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闻言，夜无寒眸底那一丝微弱的光终于彻底暗了下去，周身气息骤降，如墨的幽瞳仿佛凝聚着暴风骤雨，幽暗得有些吓人。

低沉的嗓音极力压抑着什么，沉沉的目光紧紧盯着凌若云，“那我呢？”

凌若云仿佛没有察觉到夜无寒的异样一般，向前一步，伸手抱住了那劲瘦有力的窄腰，将头埋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缓缓出声。

“而你，是我的良人，是我想一辈子走下去的人。夜无寒，我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你了，从你突如其来地闯入我的世界，到现在你已经成为了我的世界中的一部分，我很高兴能够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