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人面桃花(1 / 3)

作品:《当沙雕文写手穿进惊悚小说

眼珠黏腻湿滑的触感一如往昔,云栖身上瞬间冒起一层鸡皮疙瘩,她喉咙发紧,无法发出一丝声音,身后樊仁的歌声和余笛的惊叫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洗手间。

云栖刚想拔腿就跑,令她没想到的是女鬼先夺门而出。

她手里还攥着马桶刷和抹布,尖叫声直接压过余笛,仓皇逃窜的样子好像她才是体验者,云栖等人是鬼。

云栖怕马桶刷上的水甩她身上,侧过身给女鬼让出一条道。

女鬼逃跑以后樊仁歌声逐渐消失,她和云栖面面相觑,不理解现在的状况。

云栖快速解决个人问题后从洗手间出去,她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鬼会在刷马桶,还见到我们就跑。”

三人讨论几分钟都没讨论出结果,云栖最后决定去三楼洗手间看看。

她让余笛准备好金手指,时刻支援,轻手轻脚去了三楼。

三楼的洗手间构造和二楼相同,云栖刚进去就听到“刷刷”的声音,她冲余笛做了个手势,猛地拉开隔间门。

——里面也蹲着一个女鬼。

被丁思远拿走胸和屁股的前凸后翘鬼已经取回了自己的玲珑身段,青灰色的手臂上套着同样是青灰色的清洁手套,手中那柄长长的马桶刷正在马桶里面上下移动,尽职尽责的履行自己的义务。

她听到开门声抬起头,没有像打八折鬼一样抱头鼠窜,反而慢条斯理摘下手套,叠好以后放在洗手台上,往下拉了拉及膝短裙,挺胸抬头,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往外走,三个人愣愣看着前凸后翘鬼走T台一样妖娆走出洗手间,久久回不过神。

樊仁使劲揉揉眼睛:“我在做梦?还是我之前经历的小世界都是假的。”

云栖问出了最为现实的问题:“这两个鬼为什么没有杀我们?”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樊仁和余笛也一头雾水。

三人刚走出洗手间,管家迎面而来,后面跟着六个侍应生。

他笑容不达眼底:“几位贵客为什么还不去用餐?。”

侍应生僵硬走向前,隐隐呈包围之势。

管家似乎不想再让云栖在外面闲逛,半强迫半请送她们去了餐厅。

管家催促云栖落座后,双手交叠,站在餐桌上首。

餐厅里面少了几个人。

丁思远见到三人眼睛一亮,高呼一声:“你们终于来了。”

他指了指面包和奶油蘑菇汤说:“这两样能吃。”

云栖喝了一口汤,随口问:“还有谁没来。”

话音刚落,丁思远脸色变了,所有人头顶笼罩着一层阴云,他们似乎没了胃口,纷纷放下手中的勺子。

“那几个不是没来,而是没了。”

云栖心头一跳,急声问:“怎么回事,遇到酒店外的鬼了吗?”

丁思远脸色黯然:“不知道,他们和早上的大胡子死状一模一样,浑身的血肉消失了,只剩下一层皮。”

云栖下意识看向管家,管家表情平淡,毫无波澜,似乎对这几个体验者的死无动于衷。

可是肌肉男死去的时候管家明明有反应,行为变得异常。

“唉,死的这几个都是新人,新人在游戏里太难混了。”

丁思远叹了口气,有几个老体验者心有戚戚焉,也跟着点头。

迄今为止十一个体验者已经死了四个,剩下的七个人愁云惨淡,连吃饭都没了胃口。

云栖心中升起一股紧迫感。

她觉得很奇怪,下楼的时候也在和樊仁余笛讨论:“为什么桃花不起作用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桃花也有保质期?”

“这倒不清楚,不过我刚才想起一件事,之前我被桃树卷进树冠里面的时候,有一部分桃枝在保护我,还有一部分好像要杀死我,是不是桃树出事了,所以保护力度变低了。”

“去看看就知道了。”

三人直奔中庭,云栖手放在树干上,手掌下是粗粝的触感,桃树之前被余笛薅秃的地方已经恢复原状,挂满了粉色的花苞与翠绿的树叶,丝毫看不出前两天两方桃枝厮杀的激烈。

云栖抱着树干使劲摇,除了扑腾腾掉下几个花苞外,没有任何变化。

要不是脖子上还有点浅色的勒痕,云栖几乎要以为之前发生的事情是在做梦了。

桃树暂时看不出什么变化,云栖垂头丧气坐在沙发上:“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只能等桃花开参加婚礼了吗?”

她旁边的沙发陷了下去,樊仁也坐下来,双手交叉放在头顶,倚在沙发靠背上:“好像目前只能这样做了。”

云栖突然站起来:“既然没事做,再陪我去趟藏书室吧。”

藏书室与她们上次来相比除了多了一串杂乱的脚印外没有任何变化,云栖推开另一侧的门,发现这里与对面的房间构造没有区别。

依旧是一排排立在地上的书架和发黄的书籍。

樊仁对文言文没兴趣,随便抽了一本书,对半掀开,露出里面干净的纸页,她把书扔桌子上,盘膝坐了上去,手拖着下巴开始打瞌睡。

云栖与余笛的目标则很明确,直接冲有关沈寒枝的资料下手。

这个房间内的藏书相较于上午去的那个房间要少,云栖听完余笛翻译后差点背过气去。

沈寒枝简直是她生平见过最惨的人,从小在歧视中长大就算了,死后周围的人觉得她不详,刨开她的坟,挖出棺材,将身体剁成七八块,分别埋在不同的地方,

余笛合上书,叹息:“封建迷信害死人。”

樊仁“嗤”了一声:“热爱科学的余老师怎么解释三千世界和我们遇见的鬼。”

“睡觉还堵不住你的嘴。”

余笛走到桌子前,用力抽出樊仁屁股下的书,珍惜地吹掉书上面的灰尘,规规整整摆放回书架。

再出来时已经临近傍晚,云栖吃过晚饭便早早歇下了。

今夜沈寒枝没有来,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云栖从床上爬起来想去洗手间,路过旁边的床时发现余笛不在房间。

她看到余笛的被子胡乱堆在一起,靠近枕头的地方掀开了一个角,以为余笛去了厕所,结果厕所里空无一人。

云栖一转头看见房间的门开着一个小缝,地上更是残留着一些不甚明显的血迹,心里暗道一声不妙,连忙去摸余笛的被子。

被子里还有热气,人应该还没走多远。

她鼓起勇气出门沿血迹寻找余笛,走廊上的灯忽明忽暗,一头撞到一团柔软的肉。

云栖慌张抬头,看见丁思远一脸痛苦的揉胸口:”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走廊里瞎晃悠啥呢?”

云栖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刚刚发现余笛不在房间,顺着地板上的血迹一路找出来不小心撞到你了。”

“什么?余笛也不见了?”丁思远皱起眉头:“我也是来找我室友的,睡到半夜才发现他人不见了。”

两人顺着血迹来到了楼梯口,血迹一路向上,隐没在黑暗之中,云栖和丁思远商量一会儿决定上楼。

他们一路爬了有十几层楼梯,才到了顶楼,云栖心里犯嘀咕:“这酒店有这么高的楼层吗?”

顶楼黑黢黢的,似乎走不到尽头。